陆毓衍闻声,桃花眼斜斜睨了田大人一眼:“田大人说得在理,这案子本来就是顺天府的事儿,我就借几个顺天府的人手,如果出了错,烦请田大人帮着清算清算。”
陆毓衍道:“也就是个设法,明天在寺中,郑博士一家过分悲伤,我也没顾得上细问,还请大人去郑家与郑夫人娘家问一问,家中的仆妇们昨夜的行迹。”
凶手能在半夜里孤身进入郑夫人配房,她与郑夫人必然是了解的,若不然,即便是妇人,郑夫人也不至于放人进屋,还涓滴不防备对方。
定下往做过粗活的妇人身上查访以后,陆毓衍问了岁儿一些郑夫人的常日起居爱好。
陆毓衍只好去寻梁大人。
前回他们说的“凡是沾着一点儿边的都来擦屁股了”,陆毓衍一向记到了现在。
顺天府尹的笑容挂不住了。
除此以外,郑夫人每旬都会出门,她爱好书画,与几位兴趣相投的官夫人一道办了个书画社,此中一名是国子监司业梁大人的夫人。
再者,郑夫人还布施了十来个善堂。
是,他是猎奇。
顺天府尹摸了摸汗涔涔的额头,凑过来低声问陆毓衍:“贤侄,润卿如何来了?”
这话让世人都松了一口气。
此时已经到了下衙的时候,国子监里还是另有很多人,有些在评说文章,有些在会商郑夫人的案子。
虽说苏太傅已经离任,可他颇受圣上信赖,在朝中还是能说上几句,为了一时口头之快,获咎苏太傅,这买卖委实不划算。
丰年纪大的,恰是面红耳赤时候,生生叫人打断了,一口气还不顺,哼哧哼哧瞪着陆毓衍,余光瞥见一旁的苏润卿,到了嘴边的调侃话就都咽了下去。
善堂里头,也是有很多能做力量活的妇人的。
话音一落,大堂里顷刻温馨下来。
他刚才在与几位大人的口舌比武中落了下乘,恰是一肚子气没解缆,听陆毓衍如此大言不惭,道:“贤侄,查案不比用饭,不是对着菜牌点菜,如果错了方向,我们这些人也就算了,底下跑腿做事的衙役、官员,可就白搭劲儿了。”
苏润卿对国子监熟谙,一眼就瞧见了梁大人,两厢见了礼,陆毓衍说了来意。
苏太傅当今只在国子监转悠,苏润卿平时也打仗不到衙门案子,这一次是刚巧,李昀受命查案,他近水楼台,跟着陆毓衍走了一趟宁国寺。
“我和润卿筹议了,有些设法。”陆毓衍道。
“贤侄、两位贤侄,”顺天府尹硬着头皮,挤出笑容来,“宁国寺里有甚么发明没有?”
郑夫人久居内宅,打仗到的多是家中、或是娘家的粗使婆子,这些人驰名有姓,案发时身在那边、做了些甚么,先交由顺天府去查。
他们能够不给陆培元面子,但他们不敢不给苏太傅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