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回过了神来,看着殿中满面喜色的张玄素,强压下了心中的一口气。
父皇啊父皇,孤明显也是你的嫡子,孤才是你立下的太子,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越王打压孤的亲信呢!
“殿下!臣已经奉告过您很多次了,你身为国之储君,要结贤臣远小人,现在整日里和这些江湖宵小之徒为伍,乃至将他们带入宫中,这可不是太子之道!”
“太子殿下!”
“证据,证据,证据!”李承乾俄然拍着桌案呼啸了起来,暴怒道:“这件事没留下证据又如何,贩官案呢?唐敏之呢?李元昌呢!他们会不会攀咬孤!张思政是个废料,他养的那群人也都是废料!孤花了那么多钱养他们,他们竟然连一个唐敏之也除不掉!”
“彻夜……是孤给你们的最后一次机遇。”
纥干承基硬着头皮小声道:“大理寺少卿尹阙……已经被调离都城,前去交州出任刺史司马了。”
李承乾冲摆布奉养着的寺人和宫女们挥了挥手,身侧的人们便很见机儿的退下了。
李承乾冷哼一声,乌青着脸道:“哼,李君羡……莽夫耳,金吾卫大将军的身份特别,他决然不会参与孤和越王之争的,那么给他出这个主张的,定然是那陆绩无疑……如果在大理寺便好了,孤只需求交代尹阙一声,便能够让这群贼子死无葬身之地!”
李承乾双手紧紧攥起,交州,位于剑南道,根基上靠近后代的越南,标准的蛮荒之地,刺史司马,从五品闲职,从鲜较着赫的长安大理寺正四品少卿,徒然外放为从五品司马,这道旨意根基即是放逐,他不信赖这是杨瑞一个小小吏部郎中或是越王能摆布的事情,这背后如果没有李世民的授意,谁也不敢做这么绝……
“金吾卫衙门……”
李承乾盯着张玄素的肝火冲冲拜别的背影,目光中也透暴露了一丝阴狠,小声嘟囔道:“不识汲引的老东西……越王那边有魏西馥,父皇却给孤派了你这么个废料。”
李承乾一屁股坐在了软塌上,抬头盯着穹顶喘了半天的粗气,这才平复下来问道:“唐敏之现在被关到那里了?大理寺还是刑部?”
李世民有没有雄才韬略的儿子我们不晓得,可李承乾……毫不算在此中。
张玄素也是高慢的人,痛心疾首地摇点头,没再说话,而是狠狠瞥了身侧的纥干承基一眼,冷哼一声,也不再理睬坐在案上的李承乾,负手忿忿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