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事儿我承诺了,恰好那批公文我尚未让人送回,我这就差人告诉周宪,我要开堂亲审此案,夫人你就放心吧,如果真有人诬告了陆绩,我定然为他做主。”
丫环吓得一颤抖,这才认识到了本身的失礼,忙退后几步道:“夫人,夫人俄然躺在床上痛哭,饭也不吃,谁也不睬,就连少爷去了也无济于事,将军你快去看看呀。”
女人说不要的时候,那她内心必然是要的,这是亘古稳定的真谛。
相濡以沫的老婆无端失态痛哭,这让他如何能不焦心。
“这……”屈突寿有些犯了难,踌躇了半晌说道:“夫人啊,不是我不肯意帮你,这私贩军盐但是极刑一条,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实在……实在难办呐。”
吴芸哽咽了半晌道:“老爷,我有一个侄子名唤陆绩,奶名叫做三郎,我也是前几日才刺探到他的动静,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和他相认,他就被人构陷私贩军盐入狱,老爷啊,我晓得您向来不管这些琐事的,可我背井离乡十多年,现在好不轻易寻到一个亲人,我不能不管他啊。”
屈突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叫了吴芸几声她都不答复。
屈突寿赔笑了几声,赶快上前扶住吴芸,为她擦拭掉了眼角的泪花,轻声道:“夫人啊,你这是如何了?不是这小兔崽子惹你活力,莫非还是我惹你活力了呀。”
“老爷,妾身……妾身实在没有甚么,只是有些想家了,老爷莫要管我,我一人悄悄就好。”吴芸悄悄推了屈突寿一把。
吴芸眼圈一红,这是真的戳到她的悲伤处了,低头又抽泣了半晌,蓦地朝屈突寿跪了下去,呜呜大哭道:“老爷啊,妾身嫁给你这十多年来未曾受过半点委曲,您待我恩重如山,这些年来我谨慎谨慎不敢僭越半分,可现在有一件事我非要求您不成了。”
天气已暗,蒋国公府的书房已经掌起了夜灯,将全部书房照得通亮。
“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说!你是不是又惹你二娘不欢畅了!”屈突寿立即扬起了葵扇般大的巴掌,一巴掌就扇在了屈突仲翔的手臂上,边扇边喝骂道:“我让你这个小兔崽子不听话,到处惹是生非,看老子不抽死你!”
“那就对了。”屈突寿点点头,复又道:“刚才批阅公文时恰都雅到周宪的公文,上面说的含混不清,只说逮到了私贩军盐的恶商,想必就是你说的阿谁陆绩吧。”
屈突寿听后一愣,细心回想了半晌后才道:“抓他的人是不是周宪?”
屈突寿握住吴芸的手,拉着她坐在了床边,安抚道:“夫人,如果想家了,便让这小兔崽子陪你回桃花村看看,归正这小兔崽子比来也闲得没事儿,我会帮你办理好的,没人……没人会晓得那些事儿的。”
吴芸抹了抹眼泪,楚楚不幸道:“想必是了。”
我靠,这是抽甚么风!
“老爷,我那侄儿文采斐然,克日在洛阳城中申明大噪,他一个读书人有着大好的前程,如何会为了一些小利而去做这掉脑袋的事情呢?妾身也不肯意难堪老爷,只要老爷能亲审此案,还他一个明净便可,倘若他真的违法乱纪,妾身定然不在多说,老爷公事公办便可。”
屈突寿站起家来背手踱了几步,蓦地昂首瞥见了在一旁哭丧着脸不说话的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