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亦刻有一排小字,报告李苏氏之平生,不过言语并不详确,只是点了然李苏氏的出身,详细的姓名,几时下嫁,所育后代有几人等等等等。
不过他们相互心中都很清楚,台州与黔州,相隔千里,来往一次并不是那么轻易。
墓前修有凉亭,亭内有一人多高的石碑耸峙。
“根福,那些钱都给他们放到车上了吗?”李饱满轻声扣问。
也可朱紫家并不记恨他,还派了苏凌过来探视,很可贵。
老繁华儿也在中间劝道:“是啊,姨女人,主母心善,最见不得有人在她的跟前落泪,您还请节哀。”
“去岁见你,你还笑着对我说来年再聚,待你出产便知会我过来看你。现在我来了,你呢,你在那里,为何不出来见我?”
刺史啊,差未几跟后代一省之长一个级别,绝对是牛皮轰轰的大人物。
这时,老繁华儿把事前备好的纸钱递上,由李饱满、苏凌及孩子们亲手扑灭。
只可惜,台州刺史这么大的官,却因为李丰这个半子的拖累,现在的日子过得甚不快意,女儿出门,乃至连一件像样的行头都购置不起。
只要最小的豆豆还不知存亡为何物,坐在地上四下打量,见小姨与姐姐们悲伤抽泣,亦不敢乱动胡言。
老繁华儿看好时候,一行人带上祭品,租了辆双辕马车,一起来到县城西郊的山林里。
“父亲想你,大哥想你,二哥想你,家中的子侄也经常念叨你这个二姑姑,你如何就忍心撇下我们单独一人拜别呢?”
李饱满弯身把年纪最小的豆豆抱起,心中并无悲切,不过既然已经担当了这具身材的身份,该尽的本份他亦会经心去做。
根福点头道:“少爷放心,我把统统的钱装进布袋塞进了厢底,一时半会儿姨女人发明不了,比及他们发明时,说不定已经在百里以外了。”
“……”
说着,苏凌抬手向丫环碧颜表示,碧颜轻步上前,把手中的食盒双手递上。
只是李丰之前到底是犯了甚么事儿,如何会有这么多人遭到连累,竟然与高官同级的岳父都落了马,这是获咎了谁,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
直接给钱的话,担忧苏凌面皮薄会不接管,以是李饱满就令根福耍了一些小手腕,把二十贯钱偷偷地放到他们的车厢中,从而制止了相互推攘的难堪。
“老繁华儿。”
苏凌躬身见礼:“有劳姐夫了。今后每年家姐的忌辰,台州亦会有人过来祭奠。有空的时候,但愿孩子们也能到台州去看看他们的外公与娘舅,家父与兄长必定会心中欢乐。”
李饱满对峙把人送到城门口,拱手互道保重,而后马车驱动,垂垂远走不见踪迹。
“老爷,老奴在呢,您叮咛。”老繁华儿小跑上前,躬身而立。
及到墓碑前,苏凌一下扑倒在地,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链,一粒接一粒地落个不断。
碑上刻有铭文,上书:亡妻李苏氏,夫李丰泣立。
李轻寒也带着三个mm跪坐在中间相陪,轻寒的泪水不竭,仿佛也想起了母亲生前的音容笑容。
李饱满考虑了半天,终究还是缓缓问出:“方才我在墓碑的铭文上看到,苏瞳这十余年来,共为我产下了两男四女,且无一人早夭,而现在府内里却只要轻寒他们五人,何故会少了一个男丁?”
思语思琪也泣声落泪,苏瞳去时她们已经记事,且事情才过半年,她们对娘亲仍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