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芝说到这儿,目光落在那些美艳的于阗舞姬身上,自是叫世人明白,他口中的有赏是为何物,顿时叫世人更加兴趣昂扬。
十名舞姬鱼贯入内,身着轻纱,那胸前颤巍巍两片乌黑若隐若现,肌肤乌黑的健旺腰肢暴露在外,被窄口裤裹住的曼妙双腿更是极尽苗条姿势。
都护向来好色彩,常以貌取人,这位沈郎君姿容俊美,身材高大,更何况还精通乐器,能做新曲,都护麾下文武人才济济,可就缺这等风骚妙人。
往空杯中倒满葡萄酒,沈光起家朝高仙芝道,现在是天宝五载,来岁这位高都护便要率兵横越葱岭绝境,平灭小勃律,开端他最光辉的军事生涯。
“都护此去龟兹,必能建功立业,鹏程万里,直上青云!沈光为都护贺!”
大帐里,幕僚和牙将们尽皆欢饮,接着便大快朵颐,而高仙芝更是唤了于阗王送于他的舞姬和乐工入内舞乐扫兴。
席间听到高仙芝这位主君言语,世人既羡又妒地看向沈光,皆恨不得以身相代。
沈光几近是在这些舞姬于大帐中心铺着的羊毛地毯上亭亭玉立站定时,便听得摆布传来的粗重呼吸声,目光微瞥只见有几人仿佛连眸子子都似要瞪出来。
“沈郎海量,本日尔等谁能灌醉沈郎,某自有赏!”
四周世人亦是诧异地看着说完后往杯中倒酒,一杯接着一杯饮尽的沈光,乃至有人看到那些舞姬神情后嘀咕道,“这沈郎的心莫不是铁打的……”
大帐里,氛围顿时热烈起来,沈光过往在黉舍时,常被校长拉去挡酒,除了他酒量好,更在于他善于搞氛围,既然要拼酒,他天然要给高仙芝留个深切印象。
“来,沈郎,本日设席,乃是为汝专设,且坐我下首。”
“说得有理,既如此,尔等便出五报酬限,若喝不过沈郎……”
这回他去龟兹城任职,除了牙兵外,在于阗镇守府的管事、主子和厨子都带上了,再加上于阗王送他的舞姬乐工和仆从,浩浩大荡不下百人。
沈光不清楚这此中门道,不知不觉间就被高仙芝部下这些幕僚们当作争夺保举资格的首要合作敌手,谁让大唐仕进要讲究身、言、书、判,其他且非论,而他的样貌放在这群幕僚里实属鹤立鸡群,不免遭人妒忌。
前三日沿途驿站有新奇饭食,另有来往的各地官吏留宿,高仙芝不欲落人话柄,方自没有在驿站里设席接待沈光。
在坐的人里,几近个个都忘了吃喝,只是纵情盯着那些舞姬轻纱下的身子猛瞧,但沈光不在此列,他瞧过的歌舞太多,单以打扮流露而论,在这个期间可谓开放的胡姬和后代比拟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沈光听牙兵们说太高仙芝脾气,他如果再婉拒就是不识好歹了,只得道,“谢都护。”
高仙芝举杯,然后满帐十多个幕僚和数名牙将都是举着金杯金碗,朝沈光道,“为沈郎贺!”
“那就承沈郎吉言,来,诸君同饮。”
未几时,牙兵们便端着厨子烹调过的野味上桌,别的另有光彩鲜红的葡萄酒,在寺庙里多日饮食平淡的沈光虽说早已在驿站开过荤,但都不如这现烤的野味勾人食欲。
“沈郎,可有中意的舞姬,某赐你暖床!”
高仙芝性豪奢好享用,随行的数十辆马车几近将于阗镇守府的家什搬空。
在赞摩寺待了两个多月,沈光经常和来自长安青龙寺的法能谈天说地,晓得自开元以来大唐乱世远迈前代,游宴民风极重,而牙兵们口中高仙芝更是喜好宴饮之辈,有事没事便出城打猎,然后露天席地和麾下的军将幕僚们喝酒吃肉,让军中兵士相扑争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