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自傲满满的说,“若小小愿当名师,助我练好书法,必然能考上。”
徐卫面有不愉,随便瞥了萧林一眼,蹙眉道:“纵考不得进士,明经、明法总该能成?”
徐卫目光落在萧林身上,缓缓说,“萧林,你能在短短几月,从不名一文的穷小子到现在成了象州城的名流,身家六千贯,本领实在不差,咳咳!”
徐小小还想再替萧林讨情,萧林已冲她使了个眼色,令她莫要再说。死缠烂打,靠女人出头不是他的风格,若任由徐小小持续讨情,不但会令徐卫更加恶感,他大男人的脸非要夹裤裆里去不成。回避、当鸵鸟是懦夫的行动,为了徐小小,面前便是一条臭水沟,也该去扑腾一下。
徐小小晓得萧林的性子,知他底子没才气去甚么功名,也出言给他得救,“爹爹,徐家乃行医世家,祖上也没几个能应举落第的,这,是否能人所难了些?”
他口口声声泰山大人,小婿,礼数殷勤,更直言要去考取科举,令徐卫非常对劲,低头品了口茶,“聘礼嘛,我临时收下,你和小小先订婚,却不能住在一起,待你学有所成,再行结婚。”
薛楚玉想去扶她,踌躇了一下,又缩回击儿,“若小小赶上甚么解不开的困局,随时能够来找我,我薛楚玉虽与你无缘,但仍愿做小小的知音人。”
她很在乎萧林可否学有所成,催促着他立即勤奋。
晓荷取来玉簪,徐小小将玉簪戴在了秀发上,算是向萧林表白了愿作萧家媳妇的决计。
萧林正要客气几句,徐卫话锋一转,接着说,“不过,五公子先前的话也不无事理,这些本领却也登不得风雅之堂。”
徐卫忙起家说,“五公子,本日徐家设下了家宴,还请赏光。”
徐卫愣在当场,实在看不清楚面前这个半子到底是甚么设法。
徐小小将有关萧林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徐卫神采阴晴不定,显是内心也在盘桓。
薛楚玉放开了萧林,叹声说,“家宴便不必了,他日小小结婚之时,莫要忘了给我一份请柬。”
徐小小盈盈近前,冲薛楚玉欠身施礼,“五公子,你丰神俊朗;你文武双全;你国之栋梁,换在长安、洛阳,定会有无数王谢闺秀抢着嫁入薛门。说民女曾经对五公子没有一点动心,那不是内心话,民女也曾无数次踌躇过嫁给五公子,做一个薛门的良配。但民女与五公子之间始终少了些缘分,五公子想要的,民女给不了,民女想要的,五公子也给不了。现在民女的身心已属萧林,有负五公子厚爱,望五公子成全。”
他双眉一挑,正待说话,徐创业为了保质保量的对得起萧林给的贿赂,又开口说话了,“爹爹,这年初找个进士落第可不易。”
萧林笑着打断她的话,笑容阳光而自傲,“老爷也是爱女心切,这么个天姿国色的宝贝女儿,也算是奇货可居,换我也不会等闲嫁给个前程不明的小子。”
萧林瞻仰着天,他活了三十岁,还要重新学写字,想想便感觉怪诞,无法的叹了口气。
萧林望着薛楚玉夹怒而去的背影,这个薛楚玉,若抛开与徐小小的胶葛,但还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国之栋梁,当之无愧。
徐卫捋须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便是做不得名流才子,也当考个功名,不然,家有万贯,也不过是铜臭熏身,落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