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平生最会算计人,他却没有想到,在他眼中无关紧急的杨国忠竟已在暗中冷静算计他了。
唯有那崔家女,一双丹凤眼中尽是肝火。
五姓女们对徐氏这个宰相夫人,再也没有了平常宴会时的傲气。
哪怕对方是宰相的夫人。
徐番的夫人徐氏本日接了王家的帖子,又传闻这是刚到长安的王家主母宴请京中贵妇,只好从善如流。
鲜于仲通心中骇然,面上却强装平静:“传闻二人暮年皆为李右相门客,他们能够起家如此,想来和李右相脱不了干系。”
“徐夫人,实在抱愧!人太多了,接待不周,还望包涵!”郑氏自来熟般拉起徐氏的手,笑盈盈道:“说来这还是我们头回见面,可奴家常听大伯提起徐相爷,说徐相爷是个可贵的干臣,徐夫人能把偌大的相府打理的有声有色,想来也是个无能的人!”
至于王鉷,杨国忠已经在渐渐布局了。
“咯咯,奴家倒是想和相府结个亲家呢!”
虽说性子温馨的徐氏不喜这些喧闹的宴会,可太原王氏的面子不能不给,来了以后也只是点到即止的与人扳话,从不主动表达甚么。
郑氏四下号召一圈,终究向本日的首要目标逼近。
身在朝堂,就算不想往上爬,也得有人罩着才行,仅靠宫中一个贵妃mm,看似不成摆荡,实则危急四伏,不说宫外百官的排挤,就是宫内也不止杨玉环一个女人,其他妃嫔为对于杨玉环,免不了会拿宫外的杨国忠动手。
“宰相?哪位宰相?”崔家女目露凶光。
为调或人关头岗亭,对其明升暗降,这也是杨国忠从李林甫那边学到的本领。
“我传闻,当日对崔家动手的不但有太子的人,政事堂几位宰相也脱不了干系……”总少不了长于刺探动静的人,朱门宴会上,各种真假难辨的小道动静就在觥筹交叉中肆意鼓吹。
固然王琳的作派让郑氏不喜,可好歹也是自家闺女,堂堂王家家主的嫡女,如何能这么不矜持,竟要主意向人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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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忠摇点头,说道:“李林甫晓得鲜于兄为国忠仇人,若鲜于兄将罗希奭贬斥,那李林甫定然迁怒至国忠身上。鲜于兄,那李林甫为相十余年,可谓枝繁叶茂,我们若公开与其相抗,那是得不到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