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帝再也节制不住情感,忍不住拍案喝采。
本来繁华的京师要地几成一片白地,一起所经之处常常数十里看不到火食。
李川没有踌躇道:“本年江南洪涝灾旱少,秋粮大获歉收,臣一向在收买米粮,购得米粮五十万石,不足银四百余万,只需陛下一声令下,臣便可将赋税解来京师。”
船达到天津时,已是八月中,清军已经退兵,过京师往喜峰口去了。
王承恩脸皮也在抽搐,替天子心疼。
李川顺势起家,恭敬地立于一侧。
清兵还在撤离,都城已经翻开了城门。
“臣拜见陛下。”
就连李元青这个宦官,也气的两眼喷火,到让李川高看了他两眼。
李川安然说道:“臣愿为陛下分忧。”
到了山东,运河之上的贼匪多了起来。
惨烈,实在太惨烈了。
朝中那些大臣只是抛出了困难,若那边理倒是毫无体例,乃至就算有体例处理,也不肯意等闲拿出来,而是要拿来与他还价还价,崇祯帝对此心知肚明,却毫无体例。
李川此次进京带的人并很多,足足带了五十名仆人。不过除了黄天翔的一众海员和陈铁柱等人,剩下的仆人都是方才招募的,充数能够,战役力并没多少。
此情此景,崇祯帝再不想透露内心,也有点节制不住情感。
和前次去都城比拟,这一起北上,所经之处更加破败冷落,只要运河之上南来北方的船只构成了一道奇特的风景线,总有那不怕死的贩子,勇于火中取栗。
李川真的很气愤,生在承闰年代,他何曾见过如此惨无人道的气象,那些残暴的清兵不但杀人,乃至还欺侮尸身,场面之惨烈让他都有些不敢看。
比拟之下,李川的慷慨风雅就显的更加难能宝贵。
“陛下?”
跟着寺人入宫,李川在一处偏殿见到了天子。
四百余万仅只是招标所得,另有留下的十份货色的银子也连续收回。
崇祯帝又气愤了,本身堂堂大明天子,竟如此憋屈,若先祖泉下有知,也不晓得会不会气的再活过来,朝中那些该死的大臣,为何就不能为朕分忧。
短短两月不见,崇祯帝更加蕉萃了,白发也更多了,眼里密布血丝,脸上还是残留着激烈的肝火,二十多岁的人,可看上去竟然像是三十多岁。
李川有些惊诧,昂首看着崇祯帝,不晓得天子这话何意。
村庄里已经没有一个活人,只飘零着一股暮气。
崇祯帝问道:“爱卿能拿出多少赋税?”
从天津到都城两百多里,被屠的村镇实在太多了。
而有了这五十万石粮,就能临时压下祸乱。
王承恩也喜道:“皇上,有这五十万石粮,京师的百姓就有救了。”
堂堂大明帝国,却对一群前来劫夺的匪贼无可何如,任由清军抢了无数金银赋税和人丁安然退去,留下满地焦土,除了崇祯帝气的吐血,百姓难觉得生,于百官并无把柄。
“狗鞑子,老子真想弄几门核弹头送你们下天国。”
凭心而论,崇祯帝并不是个残暴的人。
崇祯帝也连连点头道,欣喜道:“李爱卿忠君体国,可为百官之表率,若朝中百官皆能一心为国,朕又何愁鞑虏不灭,传旨,赏银……呃!”
五十万石粮粮,这可不是个小数量。
可就算是错了,身为天子,也不能承认本身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