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了这五十万石粮,就能临时压下祸乱。
崇祯帝立马收敛了情感,没再持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此番建奴残虐,京师各地皆成白地,无数百姓无粮可食,无家可归,朕欲赈灾,何如府库中却无多少赋税,就连宫中也快断粮,爱卿可愿为朕分忧?”
有点说不下去了。
这几天为了赈灾之事,崇祯帝早就被搞的焦头烂额。
崇祯帝再也节制不住情感,忍不住拍案喝采。
四百余万仅只是招标所得,另有留下的十份货色的银子也连续收回。
此翻建奴犯境,京师地区起码有两百余万百姓遭了兵难,若不及时赈灾,只怕不消多久京师就会堕入灾乱,届时上两百八万灾兵没了活路,会干出甚么事情崇祯帝都不敢设想。
跟着寺人入宫,李川在一处偏殿见到了天子。
即便这亲,也担搁了好几天时候,才到都城。
风呜呜的吹,仿佛是死去的冤魂在抽泣,不甘就此进入循环。
堂堂大明帝国,却对一群前来劫夺的匪贼无可何如,任由清军抢了无数金银赋税和人丁安然退去,留下满地焦土,除了崇祯帝气的吐血,百姓难觉得生,于百官并无把柄。
船达到天津时,已是八月中,清军已经退兵,过京师往喜峰口去了。
短短两月不见,崇祯帝更加蕉萃了,白发也更多了,眼里密布血丝,脸上还是残留着激烈的肝火,二十多岁的人,可看上去竟然像是三十多岁。
朝中那些大臣只是抛出了困难,若那边理倒是毫无体例,乃至就算有体例处理,也不肯意等闲拿出来,而是要拿来与他还价还价,崇祯帝对此心知肚明,却毫无体例。
崇祯帝尽力收敛住肝火,有力地抬了抬手。
李元青将一行人安排到驿馆,就仓促入宫交差去了。
李川有些惊诧,昂首看着崇祯帝,不晓得天子这话何意。
李川安然说道:“臣愿为陛下分忧。”
“好!”
李川没有踌躇道:“本年江南洪涝灾旱少,秋粮大获歉收,臣一向在收买米粮,购得米粮五十万石,不足银四百余万,只需陛下一声令下,臣便可将赋税解来京师。”
比拟之下,李川的慷慨风雅就显的更加难能宝贵。
但是这些年来的遭受,却让他变的多疑易怒,更加嗜杀。
也不晓得崇祯天子在忙甚么,足足过了三天,才下旨召见李川。
这该死的跪礼,实在让他腹诽不已。
崇祯帝就这么的量着他,眼里带着令民气惊的杀意,并没有急于开口,直到将李川看的心头忐忑时,才悠悠道:“李川,朕能信赖你吗?”
崇祯帝问道:“爱卿能拿出多少赋税?”
就连李元青这个宦官,也气的两眼喷火,到让李川高看了他两眼。
惨烈,实在太惨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