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轲悄悄‘呸’了一声。不过赵五刚才的一番话,倒让他非常打动,他没想到这孙子对钱六另有兄弟情义。
赵五收回鞭子:“算你小子有眼力。”
赵五一听嘴角不由微微扬了起来。这个纤细的行动,没有逃过晏轲的眼睛,因而他持续说道:“五爷本就是个有情有义之人,靠着这小我,将来前程不成估计,这交城监狱迟早得是您的天下。”
钱六矢口否定:“也没多少。”
钱六冲晏轲举起大拇指:“高!实是在高!咱监狱长就是五哥的姐夫。在这儿除了他,就是我五哥说了算。”
晏轲瞧这二位已经被忽悠的差未几了,松了口气,持续说道:“举头三尺有神明,知错能改良莫大焉。二位爷若从今今后多积德举,这狱中的兄弟们都念着你们的好,死了都保佑着你们,不但在麻将桌上顺风顺水,升官发财那也是指日可待。”
钱六见风使舵,仓猝朝赵五行大礼:“恭喜五哥,道贺五哥,将来五哥发财了,必然记得提携小弟,为弟必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说清楚到底多少?”赵五说完,手里的茶碗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只听得‘啪’地一声,茶碗里茶水溅了一桌子,吓得钱六一颤抖,低着头缩着肩膀跟着鹌鹑似地,支支吾吾说道:“也就……也就,九……九十现大洋。”
晏轲鉴定这小子必定还藏着别的事,假模假式地掐了掐手指,点头晃脑地说道:“六爷是欠了赌馆很多钱啊。”
这赵五和钱六虽不是甚么大奸大恶之人,但平素欺负惯了犯人,特别是那些死囚们,临死前没少谩骂他们。他们内心有鬼,被晏轲这一激将,二人面面相觑竟无话可说。
“说,详细多少?”
“五爷,瞧您这话说的,狮子另有打盹的时候,人走背字那也是常事。何况我为了救人才遭此横祸,就是死了到了阎王那,他白叟家也得对我另眼相待!再说了,我不喊不叫,乖乖地跟着二位爷进了这里,早就推测二位爷不会真的难为小的。”晏轲说完,拿掉身上已经松开的绑绳,径直挪到赵五身边,端起他的茶杯一饮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