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忙笑道:”酸儿辣女,夫人这般早就喜酸,这胎定是个大胖小子了!”
江恒向嫂子行了礼,随即就将手里的纸匣和酒壶一起送到南华郡主面前,笑嘻嘻道:”今儿惠山寺未曾白跑,不但带了那惠泉酒返来,还尝了江南这边新鼓起来的花茶。”
一行三人打马回了驿馆,才到门口,就有丫环迎上来:”我的恒二爷哎,可返来了,郡主都问过好几次了。”
少年听得直笑:”这么说,竟是药茶了?”
八宝见厅里除了蒋锡和桃华以外再无别人,便道:”不敢瞒二老爷,是宫里我们大女人--丢了孩子。”固然蒋锡十年未回都城,但是两边通信,京里头也晓得二房是这位三女人桃华掌家,是以固然感觉这些话不大该在未出阁的女人面前说,却也不能让桃华也避开。
伴计跟在背面,忙解释道:”小哥归去一看便知,小号用的茶叶都是上好的明前茶,单是这茶,一斤怕不要七八两银子。再加上炒制薰窖的工夫,另有那玳玳花的代价--实不相瞒,只因这茶新出,掌柜的想着推行开去,才只定了薄薄的利。如果再加上这匣子和里头的罐子,小号实在也不挣甚么了。只盼着来岁这玳玳花开很多了,茶也多制一些,才气摊薄了本钱,赚些出息呢。”
一说到骑马,南华郡主便没定见了:”你说得也对。恒儿,路上未曾骑快马罢?”
南华郡主点头道:”怪道丫头们说,无锡这里还兴喝甚么花茶,想必就是这个了。既说是和胃的,老迈媳妇拿一罐去,若喝着好,回都城时再买些带归去。”
蒋柏华年纪小,蒋锡不准他吃蟹。因怕他馋,桃华特地叫厨房又做了芋泥团子哄他,现在坐在桃华身边吃团子,半懂不懂地听了些话就抬开端道:”柏哥,也喝酒。”
无锡是富庶之地,连驿馆建得比别处讲究,宛然一个小小的园子。郡主驾到,全部驿馆天然就都封了,只供郡主一行人居住,非常宽广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