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半个时候为限,各位蜜斯,看清画了吗,”云夫人手指丹青,道,“半幅画,半首诗,题目很简朴,只要各位蜜斯谁能在半个时候内将此丹青画完,并填上剩下的半首诗,那本夫人说话算话,必许她一个重诺。”
因过分震惊,苏谨心几近难以置信,闭了闭眼,再次展开,没错,这半幅画,她见过,还在方才,并且,她看到的也并非是半幅,倒是一副完整的画。
“猖獗!”若非碍于浩繁世家夫人、蜜斯们在场,苏谨妍早就对巧兰一巴掌打了畴昔,这个小丫环,说话句句带刺,真不愧是苏谨心这个小贱人一手种植的,与她主子一样,招人生厌。
视野再往中间的诗句望去,这一看,更是惊得心跳加快。
云表兄,为甚么,为甚么你就从不肯多看我一眼。
云夫人从坐席上起家,来到画前,也不由被这幅笔法高深、画意深远的丹青所佩服,真是幅好画啊,这要拿出去卖,起码可值万两银子。
她写的诗,这世上除了她,另有谁能写出下半阙。
梁瑛紧咬着唇瓣,黯然地点了点头,若能做出画、写出诗,她早就动笔了,但她苦学了十余年,终是猜不透云表兄画中的深意。这半幅画,可并不但仅是画,而是以画言志,融画于心,她虽看出了些许端倪,但涉世未深,有些人生的参悟,哪能这么快就猜到、悟到。
苏谨妍还在一旁嗤之以鼻,但苏谨心因她方才的一句话,心中大为惊诧,在场这么多的世家蜜斯,莫非一个都作不出画、写不出诗。
大蜜斯也太无耻了,本身不会,就搬出老爷,逼着二蜜斯帮她,二蜜斯不帮她,她就对二蜜斯冷嘲热讽,巧兰气呼呼地瞪着苏谨妍,出声道,“我家二蜜斯天然不及大蜜斯您在临安城的才名远播,二蜜斯她不会,有何不成。”
若让在场的世家夫人、蜜斯们晓得云公子这般明目张胆地在泄题,她们定也会与她一样,觉得这云公子本日莫不是中邪变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