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梅照雪笑了笑:“那倒是我多想了,既然是波纹的罪恶,又害得顾娘子面貌尽毁,那爷可要严惩。”
“这丫环看着好生眼熟。”梅照雪俄然开口道:“但妾身有些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了,你们想得起来吗?”
“她没空才怪呢。”梅照雪低笑,捏着帕子道:“府里比来很多人去爷面前抱怨,说我比来节流开支,给他们添了很多困难,活儿都要干不下去了。”
“还不是背后有人撑腰的原因?”梅照雪抿唇:“既然如此,也不消节流开支了,你们该用的就用,缺甚么都去账房领就是。”
桃花怔愣,伸手想翻开她头上的纱罩看看,顾怀柔却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连连后退:“你们都出去!”
“哎,不是传闻她爹抢了你哥哥的宗正之位吗?”秦淮玉眨眼道:“你和她莫非不是闹掰了?”
刚归去没多久,凌寒院又来人请她畴昔。南宫琴冷哼一声,直接闭门谢客,称病不见人。
小丫环哭着道:“奴婢当时有些走神,一时提错了桶……”
巡营?桃花摸了摸下巴:“听起来是个苦差事,不过也挺好的啊,让南王与虎帐里的人熟谙熟谙。”
“如何会。”桃花抿唇,看着前头走着的梅照雪,低声道:“不过你的丫环为甚么会跟波纹在一起,还被夫人撞见了?”
古清影赔笑道:“不懂事嘛,以是不是惹费事上身了?顾娘子这一遭算是毁了,姜娘子想必也不好受,应当没空再跟您争了吧?”
梅照雪抿唇,还是不见得有多欢畅。任凭古氏叽叽喳喳,她只靠在窗边,看着外头的阴雨天。
但是,因着梅照雪方才的话,秦淮玉连续看了南宫琴好几眼,还低声问:“真的跟你没干系?”
不过,即便是晓得要死了,波纹也没说出别的甚么有效的话,看起来当真像是她的偶然之失。
“相爷饶命!”小丫环吓得浑身颤栗:“奴婢当真不是用心的!”
古清影一愣:“这些主子胆量这么大?”
梅照雪微微不悦:“此人可真是刚强。”
回了争春阁,沈在野已经在里甲等她了,看起来表情不是很好。
桃花皱眉,让青苔带着大夫们下去领赏,然后坐到顾怀柔床边道:“我明日给你先做个都雅的面具,如何?”
瞧着梅照雪从中间要追上前头的南宫琴了,桃花赶紧喊了一声。
眉头微松,南宫琴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掉:“本觉得您和顾娘子干系最好,要来问我的罪呢。”
顾怀柔沉默,屋子里一片温馨,就在桃花觉得她不会说话了的时候,她却低声开口道:“这不是偶尔的,我能感遭到,是有人用心害我。”
微微一顿,桃花皱眉:“可波纹已经……”
沉着了一天,顾怀柔终究算是复苏了,当真让大夫看诊,当真吃药抹药,看如何才气消弭脸上身上的伤疤。
府里的用度一松,桃花也没客气,将悬壶堂最好的大夫和最贵的药都塞进了温清阁。
“爷?”桃花看着他:“您这是在为顾氏的事难过吗?”
“姜娘子,你很聪明,能帮我报这仇吗?如果能报,怀柔愿为您当牛做马,以还恩典。”
“不是。”沈在野揉着眉心道:“皇上本日微服出宫去堤坝上检察环境了,返来大肆嘉奖了南王。”
沈在野摆手道:“不是你做的就罢了,都散了吧,我去看看顾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