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只感觉讽刺,不管派人来刺杀本身的幕后之人究竟怀着何种心机,他都要好好感谢他,不然恐怕这一世他还会再持续笨拙下去。
到了第三日,所需的药材才全数集齐,赵掩瑜当即熬药,守着沙锅半晌不肯分开。直到第四日一早才熬好喂顾寒昭喝下。
赵掩瑜见他堕入沉思不敢打搅,想着对方已经好久没有进食,便出门为他筹办食品,趁便能够问问村长药材筹办地如何,如果村中没有只能托人去镇里的药材铺看看。
“耐久服用的人会常常呈现有力的环境,进而生长成衰弱昏倒。”赵掩瑜心中还是有些迷惑,“那只袖箭淬的□□便是醉目前,可这毒……”赵掩瑜没有持续说下去,毕竟这些都只是贰心中猜测,他并不想影响顾寒昭的判定。
顾寒昭似是看出了他们的不适,笑道:“诸位不必拘束,若不是你们脱手互助,我们兄弟二人便只能露宿荒漠了。”不知成心偶然,顾寒昭特地减轻了兄弟二字。
“哦。”顾寒昭闻言问道:“我还没见过如许的集市,不知陈大哥可否便利带上我们兄弟二人?”
“集市?”顾寒昭见赵掩瑜猎奇,开口问道。
他重活一世,不就是为了让赵掩瑜嬉笑怒骂,肆意萧洒吗。
等房中只剩下顾寒昭一人,他才猖獗地宣泄心中的恨意,没想到两世的他都笨拙至此,竟真的觉得本身的父亲是不慎中了埋伏。他早该想到,父亲部下的都是顾家军的精锐,如何能够败得如此之快,如此完整。
这大抵就是所谓的不测之喜吧,顾寒昭将还带着热气的鸡汤饮下,与侯府厨子经心煲制的分歧,它没有贵重的药材相配,有的只是食材最本来的味道,平淡却天然。这是他这辈子从何尝过的甘旨,再一次地,顾寒昭不再悔怨本身的莽撞,如果用一道箭伤换来赵掩瑜的细心照顾仿佛也是一件很值得的事。
赵掩瑜转眸,偷偷责怪地看了对方一眼,顾寒昭毫不在乎,只是眼中笑意更甚,公然是……身心镇静啊。
“你现在只能喝些鸡汤,等解了毒才气够吃些流质的食品。”赵掩瑜将顾寒昭扶起靠在枕上,又担忧他喝不惯,开口解释道。
陈大娘一翻开沙锅,更加浓烈的香气便满盈开来。
赵掩瑜轻笑道:“无碍。”说完便端起鸡汤又拿了两个烙饼回到房中。
“公子但是饿了,我方才烙了饼,要不要尝尝?”陈大娘笑得和蔼,赵掩瑜赶快伸谢,村民浑厚驯良,之前想要抵些银钱的玉佩也被退了返来,现在又如此美意相邀,他实在是有些不美意义。
“昨晚村长送了只母鸡来讲是要给您哥哥炖汤,这已经整整炖了一夜,待会儿我给他端去。”
陈家三人皆是一惊,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陈大娘最早反应过来,仓猝道:“公子客气了。”
“兄长现在只能喝些鸡汤,余下的鸡肉就让陈大哥陈大嫂他们补补吧。”
等他的身影分开了房间,顾寒昭才收住笑声,本来的柔情已经消逝地无影无踪,眼中只剩下慑人的冷厉,不再操心粉饰从疆场带下来的戾气。
赵掩瑜微讶,不管是塞外风情还是都城繁华以顾寒昭的身份恐怕早已看腻,为何本日却对这小镇的集市如此感兴趣。
终究,赵掩瑜还是让步了,将玉佩交给村长,又向村里的秀才借了笔墨,写了方剂交给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