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惠笑着,说:“二老祖母,我不疼。爹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点伤,不算甚么。”
三老太太也接嘴说道:“我是不想住这么好的屋子的,只是我那二孙子就要说亲了,家里却给他布不下新房,我愁的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都得了芥蒂了。恰好这院子现在还没人住,要不,也借我一处小院儿得了。我也好把我那小孙子安设好了,不然我感觉怪对不起我那死去的媳妇。唉,我那媳妇多好的人啊,可惜福薄,没能看着她儿子长大成人呢。”
门口一个管事的婆子见逢插进话来,柳张氏转头一看,是本身房中的管事,刘婆子。
二老太太周氏听了点下头,又昂首往房中世人看了看,转头对柳惠说道:“惠儿,你娘干甚么去了,这用饭的时候了,也老没见着她。去,让人去看看,找了她来,我们一起去用饭。”
八老太太石氏悄悄冷哼一声,不悦地扭开脸,望着一旁也生着闷气。她实在想不到,这个比她年长的侄儿媳妇竟然如许的地痞,不顾脸面的在世人面前闹起来。她到是后代成群的,底子就想不到别人的磨难。想到此,石氏眼眶红了,她难受地一咽涌上喉上的苦水,端了一边的茶碗,大口顺下去。这才感觉口中的味道淡了很多,不再苦涩的让她心烦了。
柳张氏一听这话,差点儿跳起来。她不晓得孙女柳如是不是说过这话,小周氏在此时说这话,明摆着是要把她往死角老里逼呀。先是从她手硬要走了一个金娃娃,现在又打这屋子的主张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这都甚么人啊。不来吧,都不来。一来,就没功德。
世人一笑,纷繁拉了手,连袂而去。
谁知柳宗元傻那八机的,不但不住在这儿,还不要这财产。柳张氏本就不是个手软的人,见着这么大块的肥肉,另有不咬上一口的。也不晓得这几个老太太都如何了,这时候想起来讲这事了,先干甚么去了。这屋子翻修,花了柳张氏很多的银钱,再要让她吐出来,只怕是不易的。
四老太太刘氏也对本身的儿媳妇扬氏说道:“你去跟爷们说说,就说我这累的不可,不想用饭了,让他们去本身的,完了再过来接我一起回家去。”
二老太太周氏见了,故意为柳娘子得救。她朝众妯娌一扫眼,笑眯眯的说:“走吧走吧,老婆子我都饿坏了。可贵本日聚的人多,我必然要与你们多吃几怀酒。”
“二叔祖母说这院里的花草开的好,老爷让人摆了几桌酒在花圃子里,供您老几位用。席面已经摆好了,老太太,不如请您老几位移步吧。”
柳张氏急了,听着她们的话,一脸的牵强笑容。见她们说着已经自做主张的在分屋子了,忍不住说道:“三婶婶,您那小孙子好似十岁都不到,如何这么早就要给他说亲了,是不是太早了些。我家贤哥儿,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我们都不焦急,您这着的哪门子急啊。”
四老太太笑着接口,“家里酒坊上月酿的黄酒味道最好,我让人搬了几坛来,您待会尝尝,帮手评评。要不好啊,我就让人倒了,重酿。”
柳惠没见着母亲,也想去看看。听了二老叔祖母的话,当即站起家来,就要去找。被周氏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