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花的好表情刹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心头蹭蹭蹭冒起的火气。
她翻了个身,又想起裴长洲的事来。
陶缇点头,“你带两个宫人洗一盆槐花出来,早晨我们先蒸点槐花吃。”
梓霜伸手从袖子里摸了摸,旋即掏了一封信出来,弯着腰双手恭敬的捧给陶缇,“主子,信。”
陶缇看向一侧的小巧,温声道,“梓霜一向跟在我身边,是我没把她管束好。刚才的事,你别往内心去……”
这女人甚么意义?给脸不要脸了是吧。
“太子妃,我们还去摘阿谁槐花么?”小巧看了眼偏暗的天气,轻声提示道。
梓霜另有些不情不肯,但陶缇板着一张脸,她只好先退下。
现在出了这事,梓霜是决然不能再留在身边了。
唉,这负罪感啊……
固然隔着一段间隔,陶缇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采,倒是一眼认出这男人的身份来――
深思半晌,她还是放动手中的活,净手擦干,跟着梓霜一起走进殿内。
小巧淡淡道,“你不也是奴婢么。”
略微调剂了一下情感,陶缇将信放在一旁的桌几上,转脸直勾勾的看向梓霜,“你是如何拿道这封信的?”
殿内喧闹,主仆二人面对着面。
她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如何了,畴前主子收到三皇子的函件,宝贝得跟甚么似的,如何现在……就这么绝情了?
梓霜温声迎了出来,见陶缇面色不虞,先是问了句“主子你这是如何了”,又柳眉倒竖的瞪向小巧,“是不是你没有服侍好主子,惹主子活力了?!”
算了,还是再察看一阵子吧?如果梓霜还持续这般咋咋呼呼,本身再考虑她的去留吧。
看着那道垂垂远去的娇小身影,裴长洲一张俊颜沉了下来。
遵循小巧和梓霜目前的表示来讲,她更方向话未几但结壮做事的小巧。至于梓霜,有些聒噪,还爱挑事……
陶缇微愣,“……裴长洲?”
她忿忿的抿着唇,心头骂道:看看看,你个渣渣另有脸看!!
不过活力也没干系,归正这蠢女人好哄得很,只要他略微说两句好话,她还不是乖乖地唯命是从。
梓霜一噎,辩驳道,“你配跟我比么?我从八岁便跟在主子身边,你才来主子身边几天!”
明显就十米摆布的间隔,她愣是一副没看到他的模样,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给他,走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正筹办抬手与陶缇招手表示,手还没抬起来,就见陶缇判定扭过甚,再不看他一眼。
只见那抄手游廊里,站在前头是一个穿戴宝蓝色锦袍,腰系玉带,面庞俊朗,身姿矗立的男人,在他身后是个垂眉耷眼的瘦长寺人。
“主子,是……”梓霜没说名字,只伸手比了个三。
裴长洲那边也重视到陶缇看到了他,想起前几日裴灵碧与他说的那些话,贰心头微动。
陶缇本就有点烦,现在听到两人吵起来,更烦了,没好气的看了梓霜一眼,“好了,别吵了。不关小巧的事,梓霜你先下去,这里不消你服侍了。”
身后的寺人一惊,抬高声音提示着,“主子,这但是东宫啊。”
陶缇道,“擦干眼泪,回屋清算承担吧,回侯府当差,比在东宫送命要好。”
或许梓霜真的一心为主,但就当前她各种行动来看,坑主子的概率仿佛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