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将手中狼毫笔随便丢在桌旁,身子往椅背上疏懒一靠,苗条的手指悄悄捏了捏眉心。
裴延黑眸微眯,缓缓的看向小巧,面上还是笑着的,语气却极淡,“看来太子妃对你不错?这才几日,你便替她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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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细雨敲打着嫩绿的芭蕉叶,就连氛围都满盈着一阵湿冷的烟气。
展平瞠目,“啊?这内里还下着雨呢,怪冷的,你的身子……”
“……殿下对太子妃可真好。”
这一等,又是一个时候畴昔。
“她的性子分歧适留在宫里。”陶缇含含混糊的答了一句,便不再多言,走回软榻,拿起话本看了起来。
偏生他这个模样,还惹得一堆人追捧,很多世家贵女都对他芳心暗许,就连自家妹子也跟着了魔似的,一每天三皇子长三皇子短的,真是气死小我!
裴长洲猛地站起家来,胡进吓了一跳,“主、主子?”
内里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勾出一片迷离昏黄的雾气。
裴延提笔,在洁白的宣纸上落下这三字,随后又拿了支朱笔将这名字圈了起来,如墨般的眼眸间升起一阵酷寒的杀意。
裴长洲捏紧手指,虽有不满,却也没其他挑选,只能持续等。
裴延非常天然道,“孤去瑶光殿用膳。”
月色溶溶,东宫,紫霄殿。
展平撇了撇唇,心道,就算阿谁女人厨艺不错,也配不上殿下这般丰神俊朗的人物。
“孤又不是纸做的,沾到水就会化。”裴延暖和道,“孤已经两日没去太子妃那儿了,也不好萧瑟她。”
小巧见太子妃倚靠在窗前,视野悠远飘忽,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
“胡进,现在几时了?”他蹙眉问着一侧的寺人。
目睹着雨势越来大,裴长洲的神采的确比天气还要阴沉。
一番打扮后,陶缇让人煮了碗鲜虾小馄饨当作午膳。
现在迟迟不见人影,只要一个能够――她压根就充公到信。
直到帮厨的宫女重视到他,忙施礼存候,灶边的陶缇才后知后觉的朝着门边看来。
就跟女人看女人是一个事理,他们男人看男人,也是一看一个准。裴长洲是个甚么货品,是个男民气里京都儿清……嗯,除了昭康帝,毕竟他看裴长洲是带着一层亲爹滤镜的。
春季里的细雨莫名让人感觉心静。这个时候,泡一杯茉莉花茶,再配上一样甘旨点心,躺在竹椅上看雨,想想都舒畅。
小巧神采稍敛,徐行走上前,“是,已经上了出宫的马车。”顿了顿,她问,“太子妃如何俄然把梓霜送归去了,莫非她犯了甚么错?”
获得必定答复后,他也没去正殿安息,而是径直往小厨房走去。
他愣怔半晌,问道,“殿下,快用晚膳了,你这是要去哪?”
陶缇的确是在想裴长洲的事,不过她是在祷告这雨下的更大一些,最好把阿谁裴长洲淋成落水狗,越狼狈越好!
付喜瑞收起伞,替裴延掸了掸披风上的雨珠,笑道,“看来太子妃又下厨了。”
裴延面色淡然,“你细心盯着太子妃,看她明日会不会出门。”
“那人呢?爷都在这等了快一个时候了,如何连个影子都没瞧见?”裴长洲看着空空荡荡的小花圃,愈发烦躁起来,畴前见面,都是陶缇等着他,何时轮到他等别人了?
“就跟明天一样吧,归正不出门,如何便利如何来。”陶缇懒洋洋的答着,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