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陶缇的心头忽的一沉——
许光霁看着许闻蝉这护短模样,心头打动,嘴上忍不住道,“如果让母亲看到你刚才的凶悍模样,必定得经验你。”
“嘁,你说的好听,还不是看人家县主长得标致,背后另有晋国公和长公主这两座大背景……”
面前的宝蓝袍子固然高,但被她一揪衣领,就像是老娘经验儿子似的。
她伸手去摸许光霁的背, 许光霁皱了下眉头,却故作轻松道, “你哥这么大的个子, 一个球罢了,能有甚么事!”
谢小公爷忙应下,带着青禾分开,陶缇和小巧也往回走。
许闻蝉,“????”
不远处坐着的周家三郎周绍辉,听到这些话,三角眼眯了眯,不由摸了摸下巴——
想到这里,许光霁暗自光荣,还好本身挡住了。
凉亭当中,陶缇摩挲着茶杯,如有所思。
这连续串的题目,问得许闻蝉嘴角直抽。缓了缓,还是一一答了,“茶水是温的,她先去换衣衫了……至于赔罪,倒也不必,县主不是斤斤计算的人,只要你别再说那些奇特的话就好了。”
那宝蓝色衣袍的郎君是工部侍郎之子,瘦高个,大长脸,老鼠眼。
别人不体味许光霁, 许闻蝉那里还能不体味自家亲哥,她刚才清楚听到他倒吸冷气的声音。
许闻蝉也没理他,径直往陶缇那边去了。
许闻蝉拉着他,“逛逛走,跟我去处她道歉。”
未几时,诸位儿郎贵女们玩起了曲水流觞的游戏来——
“谁不晓得青禾县主是景阳长公主的掌上明珠,他这回救了县主,要交好运咯。”
高雅清幽的园林内,放着一大张长桌,桌上除了摆着茶、酒、花、糕点果子,还摆着笔墨纸砚和书册诗集、棋盘、古琴等风雅之物。
他好高。
翌日,便是雅集日。
许光霁那张冷白的脸涨的一片通红,但眉眼间写满当真,当真到有些憨,“我说的是真的。”
“这许光霁常日瞧着文绉绉的话未几,没想到技艺还是很了得的!”
“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丫环面孔惨白,惶恐的跪在地上。
许光霁走到青禾面前站定,垂下头,拱手道,“县主,刚才是我冒昧了。”
他的眼睛好亮, 炯炯有神, 豹子似的。
这一首诗,儿郎们的感到更深,纷繁点头夸奖。
裴灵碧热络的劝道,“你身子骨本就荏弱,湿衣服穿久了,轻易着凉。如许吧,我陪你一起去。”
裴灵碧唇角勾了勾,忙上前挽住青禾的手。
说着,她先拉着许光霁告别了。
她呆呆地想着这些不应时宜的东西。
陶缇和许闻蝉两个旁观者都呆了, 遑论当事人。
许光霁忍着背上的疼痛,浓眉蹙着,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女人, “你无碍吧?”
青禾无措的站着, “……”
真是白长这么高的个子,就在县主身边都护不住自家mm,丢人玩意!
她眼睫微颤,害羞草般赶紧将脑袋垂得更低,道了声,“嗯,走吧。”
撇去身份不谈,这青禾县主姿色还是很不错的。
青禾,“!!!!”
陶缇见着青禾失魂落魄的模样,对谢小公爷道,“青禾能够被吓住了,你先送她归去歇息吧。”
看到这一幕的陶缇,“哇哦……”
青禾和许闻蝉也前厥后了,因着昨日的事情,俩人另有些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