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偶合,二次还是偶合?
马球场上多是儿郎,你一言我一语的,话题也越说越歪,最后就成了含混不清的浑话。
“还不是为了你。”许闻蝉瞪了他一眼,“你敢告状,就死定了!”
“嘁,你说的好听,还不是看人家县主长得标致,背后另有晋国公和长公主这两座大背景……”
他好高。
归正她身份摆在这里,在场也没有谁敢让她吟诗作对或是操琴作曲的,她只要坐着赏花喝茶便可。
许光霁一本端庄道,“没砸到脑袋,只砸到背上。”
谢小公爷也回过神来,认识到刚才要不是许光霁眼疾手快,被砸的就是自家mm。他板着一张脸,走上前去,对许闻蝉道,“许大女人,让我来经验他。”
许光霁看着她清丽的小脸像梨花般惨白, 俄然认识到甚么,从速松开她, 今后退了一步,拉开间隔,拱手道,“情急之下冲犯了县主, 还请县主莫怪。”
看到这一幕的陶缇,“哇哦……”
谢小公爷那头拉着宝蓝衣袍过来赔罪,见许家兄妹不见了,怔了怔,“许家两位呢?”
下一刻,一杯茶泼了青禾满怀。
青禾无措的站着, “……”
这连续串的题目,问得许闻蝉嘴角直抽。缓了缓,还是一一答了,“茶水是温的,她先去换衣衫了……至于赔罪,倒也不必,县主不是斤斤计算的人,只要你别再说那些奇特的话就好了。”
想到这里,许光霁暗自光荣,还好本身挡住了。
许闻蝉道,“废话。”
许闻蝉拉着他,“逛逛走,跟我去处她道歉。”
她呆呆地想着这些不应时宜的东西。
青禾和许闻蝉手挽动手,往陶缇这边走来。未曾想一个端着茶杯的小丫环颠末时,脚一扭,就往青禾身边倒去。
陶缇,“????”
许光霁看着许闻蝉这护短模样,心头打动,嘴上忍不住道,“如果让母亲看到你刚才的凶悍模样,必定得经验你。”
裴灵碧狠狠骂了那丫环一通,又一脸体贴的看向青禾,“青禾mm,你这衣衫全湿了,从速去换一套吧。”
谢小公爷应了声,压着宝蓝衣袍与青禾赔了个罪,就放人走了。
游戏很快就玩了起来,井然有序的,有狗屁不通的诗,有堆砌词采的酸诗,当然,也不乏文采斐然的佳作。
撇去身份不谈,这青禾县主姿色还是很不错的。
陶缇作为年青一辈身份最高的,端坐在上座,并不参与,只当个公证人。
听到这话,陶缇的心头忽的一沉——
许光霁浓烈的眉眼凝着。
青禾咬了咬唇,声音软软的,“没、没事。”
许闻蝉走了过来,咕哝着,“这两天县主也太不利了吧,先是几乎被马球砸到,现在又是被茶水泼湿,这竹苑山庄是不是克她啊?”
又见青禾还一副吓懵了的模样,伸手搂着她的肩膀,安抚道,“没事了,虚惊一场。”
未几时,诸位儿郎贵女们玩起了曲水流觞的游戏来——
陶缇和许闻蝉两个旁观者都呆了, 遑论当事人。
翌日,便是雅集日。
裴灵碧眸光一闪,忙拦道,“你住的湘竹馆离此处甚远,一来一回也折腾,前头有个紫英院,放着些改换的洁净衣裙,你且先换着罢。”
青禾的衣裙都是淡色,这茶水一洇,显得特别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