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见到崔佑道,慌地低下头,不敢言语。他们都是崔佑道养出来的杀手,在多年跟从的老主子面前,本能的害怕让他们都不敢冒昧。更何况本身另有那么多把柄在老主子手里。
崔佑道总算还是在宦海混迹多年,心中惊涛骇浪,面上还是一片风轻云淡,笑道:“宋大人谈笑了。老夫如何会熟谙这些人?”
这边还在查对,那边有人出去禀报说,有通政司的官员来报:原工部侍郎姜文涛的家奴伐鼓喊冤,说是姜文涛当年并非病死,而是被人毒杀。听到毒杀朝廷三品大员,通政司不敢迟延,这才来通报刑部。
崔佑道接过来细心观瞧,苦笑道:“这可真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呀。这些肖小之辈,不知受了何人教唆,来诬告老夫。宋大人,不会真就信了吧!”
最后,姜文涛泣血上告:“工部尚书崔佑道贪赃枉法、欺上瞒下、只手遮天,臣的老婆更是受臣所累,被害身亡。臣自知难逃那恶人毒害,筹办好这些文书证据,藏于玉观音中,等候能得菩萨庇佑,有朝一日能让这些罪证重见天日,使臣等和那些蒙受逼迫的河工们沉冤得雪……”
九皇子看完,深感堂上的崔佑道脸孔可爱,如许的人竟然窃居高位这么多载,可见本日的朝堂已经败北不堪了。九皇子悄悄感喟,不由得心生愤激。
崔佑道这一起都在阐发情势,做心机扶植。现在站到刑部大堂上,人总算已经沉着下来。他上前几步,先给九皇子施礼。九皇子并不言语,只是轻抬折扇,免了他的礼。
宋延看罢,心中就打了个突,看了眼中间的崔佑道,悄悄点头。
宋延听完,看了看九皇子,才对来人道:“将那家奴带上堂来。”
崔佑道表示了解,心中倒是暗骂宋延不怀旧情,落井下石。他道:“大人说的是。只是你我同朝为官多年,老兄还不体味老夫吗?这案子与本官并无半点干系,本官因何要刺杀那些人?必是这些不知死活的孽畜胡乱攀咬本官。”
崔佑道从家里的火警出来,又方才经历了惊吓,描述非常狼狈。幸亏他在路上清算了一下本身,勉强不算在人前失礼。现在见到正装端坐的宋延,心中多少有些不舒畅。
穆青说着,将两本册子递上去。
崔佑道本意是提示那两人,你们的家小还在老子手上,真不顾亲人死活了吗?那两人那里会听不出来,只吓得面如死灰,只晓得对上叩首,也不晓得是给宋延磕的,还是给崔佑道叩首。
崔佑道说道,回身对那两个行色狼狈的黑衣人道:“你们如许胡乱攀咬,就不怕扳连妻儿长幼跟着你们一起享福吗?”
宋延将那两本泛黄的册子递给九皇子,趁便给九皇子递去一个眼神。
九皇子也不希冀这两小我的招认就能让崔佑道认罪。他轻咳一声,便对着上面问道:“穆青安在?”
那崔佑道最怕的就是现在。他只是猜想那是当年姜文涛偷偷留下的证据,却未曾亲眼得见其内容,更不晓得该如何应对。这可真是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崔佑道心中骇然,硬着头皮道:“是下官一个部属所赠,是送给下官母亲的生辰贺仪。”
崔佑道闻听,手中的茶杯几乎端不住,滚烫的茶水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