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白蜜斯满脸欢乐，“先生，您可真会说话。可不美意义了。”她象戏台上的时装女伶一样，盈盈一个万福。
方江停止赏识，把本身带来的木箱翻开，取出一个红布包裹，抖落包皮，暴露一只小红木匣，再翻开，木匣里躺着一枚古色古香的铜制钱。伴计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哟，您这是……”
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气，又把放大镜移过来，反几次复地察看铜钱，察看半晌，悄悄摇了点头，“这……我说不好，先生，可否里边请？”
“老板，”老陆微一躬身，垂手说道：“这位客人，有一枚古钱，非常奇特。部属不敢擅专，请蜜斯亲身过目。”
“好的，容我归去同他商讨。尽快答复白蜜斯。方某明天此来，收益颇丰，明白白蜜斯学问风采，大为倾慕。”
“不错，元朝货，青花瓷里的魁首，只可惜就一只。”
“先生，别卖关子，持续讲呀。”
方江面前所见所闻，不消思考，对于此房东人的好恶兴趣，已经了然于胸，他象当代的“墨客见蜜斯”一样，躬身合手作了个揖，“白蜜斯好，久闻琼玖堂仆人清雅绝尘，有汉唐风骨，公然不谬。方某佩服，此行不虚。”
“哦？”白蜜斯睁大了眼睛。
“先生，据我所知，大顺通宝，天下共有两枚，好象不是这模样的吧。”白蜜斯脸上的笑包庇去了，有些绝望地摇点头。
“呵呵，”方江把铜钱放回木匣里，渐渐腾腾地扑灭一支卷烟，“小哥，费事你把管事的掌柜请出来。”说罢一掀长衫的下摆，泰然自如地坐在店内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好，我们长话短说，白蜜斯，您是里手，如果袁将军当年保存了一部分大顺通宝，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对吧……”他说到这里，白蜜斯打断了他，“你说……一部分，甚么意义？还不止这一枚？”
她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方江，盈盈一笑，轻启朱唇，“有高朋呀，敢问是来自都城的朱门富商吧？请坐。”
“敝友手中，另有十四枚。”
“我全要。”白蜜斯毫不踌躇地说。
“我晓得。”白蜜斯眼睛只顾盯在制钱上。玩味半天，才恋恋不舍地放在桌上，把目光转向方江，“既然，方先生勇于做碳十四测定，那么这枚铜钱，我们内心都清楚，它是真的。只是这事儿，干系有点太大了点，古玩界的同业们，怕不要把眸子都要瞪出来了。”
方江浅笑着把那枚铜钱谨慎地收起来，放进木箱里，“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我敬慕白蜜斯是业界精英，这才慕名而来。为这枚新出土的宝贝作个鉴定。若说到脱手，我刚才说过了，这是鄙友之物，我一时还不能擅作决定，不过，若要脱手，必然起首给琼玖堂。”
方江笑了笑，没有答复她的问话，从腰里伸手拿出一块黑黝黝的铁牌来，放在桌上。
方江心中好笑，脸上一丝不苟，他彬彬有礼地欠欠身，将木箱一层层翻开，把那枚制钱放在白蜜斯面前的古式檀木桌上。白蜜斯伸出象牙一样白晰的手指，将制钱拿在面前，细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