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我们团长交游广漠,当年还在这块处所驻扎过,有很多知心朋友。”
老铁和游老三穿上弁冕客人的长衫,把弁冕戴在头上,游老三笑嘻嘻地说:“你们看,我打扮起来满俊的。”丁义仓促说道:“快走,从速上船。”
货船在丁义的批示下,掉转船头,顺风驶去。
“兄弟,我们是步队上的……”那便衣男人还没说完,丁义打断了他,“晓得,这是乔淮的货,是吧?你拿大**恐吓小娃娃吗?等把乔淮抓住,一块儿送你们上西天。”
“老迈,开船,”丁义瞪着眼睛恶狠狠地号令道:“老几位,你们听好了,乔淮投降叛国,已经宣判极刑。你们助纣为虐,本应一起枪决,念在没酿大恶,本司令网开一面,准予戴罪建功,表示得好,饶过一命,改过改过。表示不好,脑袋劈成两半。”
走过一片陈旧的江岸民房,巷子在这里拐弯,夏季的江边,到处都是半人高的芦苇草和三棱草,显得非常荒凉。差人抬头望了望江边的稽查所,这里位置很埋没,看不见那边站岗的尖兵。他把手伸进衣袋里,“妈的,那盒烟又忘带了。”
听了这话,几个船上男人都神采变白了。
两个船老迈正在内里用饭,不由吓得呆住了,端着碗说不出话来,别的三个穿便衣的男人,猛地跳起家来,伸手抓挂在舱壁上的兵器,丁义一只手握着匕首,另一只手擎着一枚炸弹,凶神恶煞般地瞪起眼睛,“谁敢动,劈成两半儿。”
小泥猴威风起来,举起手枪喝道:“闻声没有,开船。”
前面戴弁冕的人反应够敏捷,一看情势不对,回身便跑,矮个小差人行动象猴子一样矫捷,身子一拧,往前一纵,便抱住了他的腿,两小我“扑通”一下同时跌倒在地。
另一个岗哨正坐在墙根下,靠着打盹,不耐烦地说:“你管他们干吗呢,所长都不管。你吃咸菜放屁,咸(闲)的吧。”
“我晓得,”前面的差人面无神采,“严局长确切叮咛过了,但现在皇军宪兵队新下来一个指令,得费事你们到局里办个手续,填张表格。你放心,我们毫不会扣船,也没别的意义,一会您见结局长,自会明白。”
前面的小泥猴、老铁、游老三等人,一看形迹已露,纷繁拿出身上的兵器,脚下生风,向前猛跑,这些人飞一样超出跳板,象一群猛虎,挟着风声涌进舱里。
“要死还是要活?”丁义沉着脸,一挥手,小泥猴把舱壁上挂着的几条短枪给摘下来,横七竖八地背在肩上。
“喂,如何还查抄?老赵……呀,你们……”他俄然大吃一惊,回身便跑。这时候,丁义已经登上了船头,他猛地向前一扑,纵身向舱里窜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