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戴弁冕的人冲差人欠身笑了笑,“警官先生,上午我们刚去拜见过严局长,他特地交代了弟兄们,这个……您请抽烟。”
“那是,那是,我们团长交游广漠,当年还在这块处所驻扎过,有很多知心朋友。”
货船在丁义的批示下,掉转船头,顺风驶去。
走过一片陈旧的江岸民房,巷子在这里拐弯,夏季的江边,到处都是半人高的芦苇草和三棱草,显得非常荒凉。差人抬头望了望江边的稽查所,这里位置很埋没,看不见那边站岗的尖兵。他把手伸进衣袋里,“妈的,那盒烟又忘带了。”
丁义迈着大步走过江堤,前面小泥猴嘴里嘀咕,“我说,游老三装得不象,他那脑袋又秃又亮,跟个水瓢似的,弁冕戴不住。”
“老丁,小泥猴,你们俩装得挺像啊。”细弱男人是老铁,他冲打扮差人的丁义伸了伸姆指。丁义用鼻子哼了一声,“小意义,不值一提。”
“兄弟,我们是步队上的……”那便衣男人还没说完,丁义打断了他,“晓得,这是乔淮的货,是吧?你拿大**恐吓小娃娃吗?等把乔淮抓住,一块儿送你们上西天。”
听了这话,几个船上男人都神采变白了。
“老迈,开船,”丁义瞪着眼睛恶狠狠地号令道:“老几位,你们听好了,乔淮投降叛国,已经宣判极刑。你们助纣为虐,本应一起枪决,念在没酿大恶,本司令网开一面,准予戴罪建功,表示得好,饶过一命,改过改过。表示不好,脑袋劈成两半。”
这俩人停下脚步,“有事吗?”
两个戴弁冕的人,仓促走过来,尖兵看了一眼,没有理睬。他晓得,那俩人和“上头”有干系,他们停在江里的那艘货船,下属特地交代了,不消查抄,直接放行。
丁义踏上货船的跳板,船舱里走出个短打扮的男人,站在船头船面上,迷惑地问道:“如何了?喂,老赵,如何回事?”他闪闪身,向丁义前面戴弁冕的老铁和游老三打量,这俩人都把弁冕压得低低的,紧跟在小泥猴的前面。
前面戴弁冕的人反应够敏捷,一看情势不对,回身便跑,矮个小差人行动象猴子一样矫捷,身子一拧,往前一纵,便抱住了他的腿,两小我“扑通”一下同时跌倒在地。
站在稽查所前面的尖兵,懒洋洋地夹着大枪,瞥见了这些走向江中的人,有些奇特,“喂,老王,你看那俩船上的老客儿,他们如何跟差人走一块儿,这么多人去干吗?”
两个戴弁冕的人有些无法,只好捏着鼻子承诺,“好吧。”满心不甘心肠回回身。前面阿谁长得又矮又瘦,细眉细眼的小差人说道:“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