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大哥,跛脚龙跑了,同时还放跑了那几个抓到的活票。”
“我不懂这些洋词儿,阿槿,我当了匪贼,天然不是好人,但也不至于忘了祖宗,去当汉奸。对了,你今后要躲着汪精卫特工总部那伙家伙远点儿,那帮汉奸,连祖宗都不认,那里有甚么信义可讲?我奉告你,这些间谍狼心狗肺,杀仇敌心狠手辣,杀本身人一样心狠手辣,比我们当山大王的,有过之无不及,象你如许的读书人,一旦卷出来,操纵不上,要杀,操纵完了,也要杀。你千万别招惹上这群牲口,带着孩子老婆从速搬场,如果没有合适的处所,你来找我。”
“赵老蔫呢?这个兔崽子,”韦太保持续骂着,“脑筋让狗吃了?如何就会让跛脚龙给麻翻了,把他给我弄过来,看不打花了他狗日的屁股。”
“到底是甚么货?黄的白的?”
看陈槿沉默不语,韦太保又说:“我劝你,甚么派甚么党也别沾,好好地猫着吧,象你如许的读书人,在这类世道里,没有效武之地。”
看陈槿默不出声,韦太保扭头看了他一眼,拍拍屁股后的匣枪,说:“你感觉我有点杀人不眨眼,是吧?我奉告你,汪精卫那帮部下,可不是甚么好鸟儿,放虎归山,遗祸无穷。特工总部那群浑蛋,多次想拉拢我,又拿枪杆子威胁我,我都没买帐。”
小匪贼挤眉弄眼一脸苦相,“大哥,跛脚龙说要亲身向你陈述的,他还不让我们看那是甚么货,谁晓得他私藏了呀……”
一个醉眼昏黄,蔫头耷脑的男人,被带了出去,韦太保又瞪起眼睛,“赵老蔫,你他娘的准是又喝多了,如何让跛脚龙给赚了,是不是你和他私通暗害,你奶奶的,看我不打烂了你的贼屁股。”
“汪精卫是汉奸,可百姓当局,毕竟是正统。”
“这是我缉获的,”韦太保脸上现出对劲的神采,“弟兄们跟鬼子兵作战,摆个八卦阵,伏击他们的巡查队,大获全胜,连他的军旗都给缴了来。”
“我谁也信不过。”韦太保又拍了拍胯上的匣枪,“这年初,枪杆子才是硬通货。”
山里很温馨,阳光照进山岰,樟树叶子点点烁烁发亮,走到一个陡坡处,从岔道口快步赶过来一个歪戴帽子斜背大刀的人,对着韦太保叫了一声:“大哥。”同时瞟了一眼陈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