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已梳洗好,穿戴好衣服,因为这里是在中原的东北方,气温较低,时价十一月的初冬,气温只要两三度,因而她穿得厚了一点,穿了一件夹棉裙装外袍,披上那件保暖的狐狸毛披肩。
怀着对操琴之人的猎奇,白蓝徇着琴声走到一处凉亭前,看到亭子里端坐着一个青衣锦袍,墨客打扮的年青男人。
白蓝也不想上前去打搅他,她只是悄悄地立在那边聆听琴音,没有再向前一步。
夜轻寒笑着跟上她,带着她往寒阁大厅用完早膳,福伯吃紧来报,宫里的寺人总管刘公公来传齐皇口谕,传寒王与寒王妃顿时进宫觐见。
以是,刚才她抱着被子,空出一只手与他坐在床上打了半天,天然是没有占到一点便宜,在那么近的间隔内,她运起十成内力,出拳快速如电,还是一点也伤不到他,这家伙战力这么强,的确像是变种人。
白蓝上前看住向华与童竹:“向师兄,童竹你们毕竟是墨家的人,一向跟着我轻易透露我墨家少主的身份,你们还是现在就分开寒王府吧,分头替我去把齐国统统分站的墨家弟子召齐,安设在齐都城里,将来我会抽时候去练习他们,我要把他们练习成一支所向无敌的军队,我们墨家将来在需求的时候,也要插手战事。”
不过念在夜轻寒并没有真正侵犯她,她内心还是没有指责他,只是有些意难平,很想胖揍他一顿,但是她何如不了他,论拳脚工夫,她这个多活了一世的将来人,宿世的特战队里的近身搏斗王,竟然不是这家伙的敌手,论内功,这家伙也不晓得修习的是甚么变态心法,以她这般深厚的内息,也探不出他的深浅,更遑论打赢他。
固然有些担忧夜轻寒此去,会晤到甚么他不想见的人,或碰到一些太子党的重臣难堪,但转念想到这家伙的腹黑程度,连她本身也被他算计,那些个文武官员,本事他何?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白蓝这才回过神来,刚才只顾着活力了,没有发明引来了那么多人围听他们伉俪床头打斗的戏码,想着她更是愤怒地瞪了夜轻寒一眼,这腹黑又厚脸皮的家伙清楚是用心的,一大早让她丢尽了脸!
女子更怒:“哼,那你就渐渐等吧!我永久也不会同意的!你给我让开!我要下床穿衣!”然后便传来一阵穿衣的声音,和男人极其愉悦的轻笑声。
忽闻一阵清幽的琴声传来,弹的是一曲“高山流水”,这是常见的曲子,凡是懂些琴艺的人,都会弹此曲,并没甚么特别之处,只是吸引她的是,曲子中流泄出来的孤单之感,那种知音难觅的哀伤。
不一会儿,住在院子里的那几位都闻声而醒,纷繁跑来主屋门口,连管家福伯也闻声跑来,却没有人敢上前去拍门,因为内里传来床板吱呀呀震惊的声音,这声音实在是让人脸红不已,哭笑不得,想退归去吧,却又猎奇内里的那对伉俪这一场架到底如何个扫尾?
白蓝转头看着他,淡淡一笑:“现在天下人都在存眷我,你还是叫我红惜吧,我可不想被人那么快就看破身份,惹来费事。”
童竹不情不肯地跟着向华回身走出寒王府。
那些即便再不想见的人,终究还是要见面了。
夜轻寒牵起白蓝的手,歉然道:“蓝儿,你放心,有为夫在,没有人能够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