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涵烟盈盈步至康龙身前,福了一福,由衷感喟道:“康公子这首词设想奇拔浪漫,笔势健旺回折,形象萧洒活泼,既隽永有味启民气智,又充满对人宇宙、天然、人生的思虑,奴家深深叹服!不知公子可肯移驾奴家的涵烟小筑,让奴家恭聆教诲?”
两大名妓的申明,冠盖天下,他们怎能不动心?
他这话刚一出口,世人脸上神采更加丰富,竟比听到刚才他回绝去玉涵烟的涵烟小筑还要震惊。
玉涵烟和符昭寿两人同时啊的一声惊呼出声。都没想到,康龙竟能吟出如此意境深远的词句,符汀羽和杨氏同时对望一眼,震惊起来,符彦卿和符昭信则大喜过望,暗赞没看错人。
他的声音降落,感情竭诚,只把这首北宋大师苏东坡的名词《水调歌头》豪情归纳的淋漓尽致,共同着放荡不羁,豪放萧洒的气度,当真震惊四座!
玉涵烟等候的目光,转成绝望,不甘心的望了望康龙,又出声道:“金陵第一才女颜十娘做客我们艺伎坊,明日要在我家大姐的凤鸣轩停止一个‘凤鸣诗会’一会我大晋的才士,不知届时公子可否列席呢?”
不要说他,此次除了符汀羽一脸高兴状的恨不得上去亲康龙一口外,其他统统人都一脸呆傻的望着康龙。
不过本日没有接到名帖,恐怕明日便会被奉上门来。
符汀羽却一脸煞气的瞪着康龙,只要他一点头,说不定这小妞便要发作。
至于符昭信,必定是要插手的,毕竟这类雅会,会有各方权势的代表与会,届时趁此良机,相互之间谈谈相互的筹算,或者缔盟事件,恰是再好不过。
这艳名动京都的名妓,见康龙不为所动,竟然以退为进,提出了更加诱人的事来。试问天下谁不知艺伎坊凤鸣轩的青凤女人,艳冠江北,而金陵的颜十娘倒是艳冠江南。
现在大江南北的两大名妓要在凤鸣轩大会大晋文人雅士,另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住引诱,会回绝如许的聘请?
这类雅会,符昭寿是没资格插手的,符彦卿有要事在身,也不成能插手,凭符昭愿的学问,倒是有资格插手,不过人家此次一定会下帖聘请他。
康龙这个小小家将,竟然有人聘请他去插手如此嘉会,的确是破题头一遭,这家伙竟然回绝,怎不令人吃惊?
最骇怪的要数玉涵烟,她此次是真的被惊到了。之前碰到的哪个男人,不对她玉涵烟垂涎?如果听闻比她名誉还要大的颜十娘和青凤在场,恐怕早趋之若鹜,恨不得立即想见到两位美人。
要晓得,不管是颜十娘还是青凤,就连各国的公卿贵胄想要见上一面,也得看看她们表情是否好。
符昭愿冲动的上前一把抓住他手臂,赞道:“康兄,若你胸无点墨,那小弟我岂不是连牙牙学语的孩童都不如?如果康兄不弃,不知今后能不能指导小弟一番?”
卧槽,这小子满口浪语,在坐却无一人明白,还当他虚怀若谷,不为美色引诱呢,哪知他那弯弯绕的心机。
“好!好!好!康兄之才,小弟自知难及万一,爱护不已!我符昭愿甘拜下风,今后在康兄面前,再不敢谈甚么诗词。小弟为先前的不敬,向你赔罪!”符昭愿连赞三声好,大声说道,说完,连干三杯,然后抛弃玉杯,哈哈大笑,神情说不出的畅快萧洒。
武郓面上的肝火却变成惊诧,俄然见符彦卿似笑非笑的向他看来,从速低下头去,粉饰住内心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