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蕴实瞧了眼存亡簿,因他隔着些间隔,乍一看还真是第二十二周,而不是二十一周。
之前我拜柳承为师时候仓促,柳承是说要起法名,起道号的,不过那会儿忙就省略了,这么久柳承估计早就健忘了这事儿。
我虽担忧到了司殿府会如何,却还是辩驳道,“存亡簿上明显就是第二十二周。”
我明白李珏的话,袁守一算的是牛慧骨为甚么会变成牛角,他算的是如何把死变成活。
我们都为之愣了下,再细心一看,掉下的那斑点不是它物,而是一只黑蚂蚁,袁守一蓦地大喜,忙道,“郑判官,你看错了,这上面写的清楚是第二十二周,不是二十一周。”
郑蕴实看了好一会儿,似在自言自语道,“不成能呐,我看了好几次,是二十一周,如何俄然就变成二十二周了?”百思不得其解,却随后合上了存亡簿,怕是那蚂蚁也被压死在了书中,他合上存亡簿后看着我说道,“固然不晓得二十一为甚么会变成二十二,不过既然存亡簿上记录你是第二十二周庚午年寿终,那我现在也不带你回阴司了。”
李珏又让郑蕴实去中间不远处的地盘庙借来了一匹白马和两块牌匾,郑蕴实的身份到了地盘庙也没人敢拦他,他又赵地盘庙搜刮来很多阴阳钱。
按理说这牛慧骨这么点大小,平时砸在头上顶多也就痛一下,但此次砸我头上,我顿时就头晕目炫,摇摇摆晃站都站不稳,然后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李珏看向我道,“你拜入道门,你师父应当还没给你起道号吧?我明天越俎代庖帮你师父给你起一个道号,你就叫‘梅四先生’,从现在开端,逢人你不能说你叫孙清,你得说你叫梅四,千万不能提孙清俩字。”
他们哄抢时,也瞧见了中间阴差举着的牌子,对着我们指指导点说,“这是司殿‘梅四’。”
持续前行,这些阴差对我也是客客气气,并没用铁链锁我,我行动还算自在,直到快到那司殿府的时候,袁守一才俄然上前说道,“我明白了指鹿为马的意义。”
郑蕴实再次肯定那是第二十二周了,面色却没半点好,说道,“如果你真是第二十二周寿终正寝,现在却出了事,那就是枉死之人,枉死之人需先在枉死城呆着,比及正式寿长年限到了以后才气被放出来,以是你现在就算死了也当不成司殿,而是会被关进枉死城。”说着又思考了会儿才持续道,“我感觉这事儿必定有猫腻,也许是有人不想让你当这个司殿,以是才用心设局谗谄于你。”
我听着嗯嗯点头,却还是不太了解他这么做的启事。
袁守一道,“当初赵高凭本身的权力愣是在朝堂上把一头鹿说成了马,一会儿到了司殿府,东岳也必定会以他的权力将那牛慧骨说成牛角骨,如果旁人晓得他就是东岳大帝,他说那是牛角骨,天然没人敢说那是牛慧骨,以是你还是被牛角触死的。一会儿到了司殿府,你得一口咬定那就是牛慧骨,不管别人如何说,都不能改口,改口你就完了。”
我听着幽幽道,“你终究发觉了,来司殿府的阿谁老头,是你们东岳大帝,他不想让我当这个司殿,你还敢让我当么?以是你还是从速把我放回阳间得了,再刚强让我当司殿,触怒了东岳大帝,你的了局也不会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