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天宝孤烟 > 第二十七章 夜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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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知名、宇文濯见孙守圭出去,皆是起家施礼。苏执亦紧随厥后,见房间正中挂着一幅卷轴,卷轴上画的那人老态龙钟,身着朝服,苏执未曾细看,想必是孙家前辈画像。墙壁上挂有五块金色牌匾,顺次写着“首义之功”“国之柱石”“忠敏”“厚德”和“靖节胜陶”,细看之下,这五块牌匾别离是本朝高祖、太宗、高宗、睿宗和当明天子玄宗天子亲笔敕赐,苏执悄悄心惊,难怪左天佑不敢明目张胆,本来孙家确然大有来头。

孙守圭忽道:“卢大人。”卢鸿观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说道:“下官在。”孙守圭道:“老夫虽在深山,朝中诸公原也识得未几,不过却也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卢鸿观正待说话,忽见窗外一条人影闪过,恰是宫知名“嗖”地一声跃上楼顶,顿时吓得差点跳将起来。孙守圭道:“老夫传闻三镇节度使安禄山有谋反之意的传闻沸沸扬扬,不知卢大人有何观点?”卢鸿观惊道:“啊?”他正在慑伏万分之时,只听到孙守圭说了“安禄山”三字,哪晓得如何回话?便在这时,楼顶上传来一声低呼,顿时响声高文。孙守圭又道:“卢大人。”卢鸿观浑身颤栗,面如土色,对孙守圭的话听而不闻。又闻头顶风声骤响,有人脚踏屋面,行动迅捷,声响忽而在前,忽而转后,摆布来往,瞬息数变。卢鸿观直吓得面无人色,抬头四望,坐立不安。忽又有兵刃舞动、搅动气流的咻咻之声不断于耳,半晌以后,五六声惨哼前后响起,甚是清楚,便有人接二连三地从屋顶滚落下来,窗口可见黑影从上而下一晃而过,又重重跌落在地上,收回几声沉闷的声响。卢鸿观又惊又疑,心道,左天佑只说有四人逃脱,如何却似有五六人之多?未几,宫知名转进屋来,面不改色地说道:“惊扰国公否?”孙守圭哈哈大笑道:“宫先生当真神勇惊人!”

卢鸿观目瞪口呆,看着宫知名半天说不出话来。孙守圭又道:“卢大人。”卢鸿观一惊,见孙守圭、宇文濯等人皆在含笑瞧着本身,不由得有些惭愧,孙守圭道:“老夫听闻三镇节度使安禄山有谋反之意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不知卢大人有何观点?现下那姓左的不在,卢大人尽可畅所欲言!”卢鸿观拱手道:“此事由朝中诸公各自辩白,圣上亦自有公断,下官不敢胡乱猜想。”先前刺客来袭之时,他七魂丢了三魄,现在提及官话来,却又是平静自如,口齿清楚了。孙守圭笑了笑,又道:“老夫说句戏言,万一有朝一日此事成真,此地乃直入京师必经之地,定当其冲,不知卢大人又欲何为?”卢鸿观霍地拍案而起,说道:“下官自是奋然抗贼,国公又何必多问?”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脸上亦是一副刚毅果断的神态。苏执见他如此,心中稍感欣喜,暗赞此人忠心为国。宫知名却浅笑道:“卢大人忠勇自不必说,这两位官爷却又如何?”世人皆是一愣,相互看了半晌才知宫知名问的是站在卢鸿观身后的两名侍卫。二人见问,皆是措不及防,此中一人吞吞吐吐地说道:“我等位卑人微,又能如何?自是……自是惟卢大人马首是瞻。”卢鸿观闻言非常对劲。孙守圭哈哈一笑道:“闲谈之言,不必当真。”卢鸿观道:“国公可知方才这些刺客是……是甚么人?”孙守圭反问道:“卢大人未见本日大闹华堂之人么?”卢鸿观神采大变,结结巴巴说:“是左……先生的派来的人么?这……这……可如何是好?”他结了半天也没结出个以是然来,方才的慷慨激昂顷刻之间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心中立时大大悔怨不该去而复返来拍孙守圭的马屁,好有朝一日在天子那儿美言几句,却没推测刚返来便堕入这伤害的地步,也不知孙家甚么事情获咎了安禄山,竟至于寻上门来杀人行凶,那安禄山是天子身边的红人,部下兵强马壮,权势冠绝天下,孙守圭家世虽也渊源不浅,但毕竟是世外野老,除了圣上偶尔心血来潮封赏于他以外,只怕也没有旁的甚么出奇之处了,卢鸿观心机急转,心道这一回孙家只怕是难以脱身了,本身还是早些分开的好,免得不明不白惹一身骚,那安禄山多么人物,说不定一时三刻便顶上乌纱不保。卢鸿观情意已定,忽地大声喝道:“好大胆!竟敢如此目无国法么,下官这就回府点齐人马速来崇文苑。”说罢便欲起家溜之大吉。孙守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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