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如此,又何必再与我多费口舌?”
丘林想了想,接着说道:“雷家曾以死威胁过我,好笑他们亦不知我早已看淡存亡。我不是想回避罪恶,只是心中有愧。监司定会以凤栖楼一事问责姜王,我这番作为不但没有帮上忙,反倒使至姜王惹上监司和程家。若明阳国亡,又是无数百姓家破人亡,我实在是无颜面对姜王。”
“凌兄,我不想醒,也不肯醒。倘若直接死去,还是一种摆脱呢。”
“五行之木,生生不息。用其催动我配制的生骨膏,就能将药效阐扬至极致。不过亦没推测你能规复得如此之快,这应当是天赋炼体的好处吧。不亏为天赋体质,平常修炼者但是无此福分。”
“昊兄,多亏你前来策应,不然招之耳目,费事连连。多谢。”凌靖萧拱手作礼。
凌靖萧走进屋中坐下,开口道:“丘兄,已经复苏,又何必再装睡。
“之前你与程心衡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那就是东夷语吗?”
何浩山跨出屋门之际。
“若非凌兄莽撞脱手,怎会如此?我那日为凌兄以身犯险向姜公子请命捉凶,未曾想到凌兄口中仇家竟是这程公子。如此行事使我进退两难,置我于死地。以命还命,便是凌兄想我做的?”
“那小天呢?你要弃他不顾?”
元昊回屋。半晌后,凌天进到小院,合上院门,与凌靖萧一同去处楼内。
凌靖萧接过陶碗,在凌天伤口处将其涂抹均匀。何浩山手掌泛着青绿灵气,抚过伤口,那瘀血伤疤竟是一一掉落,只见本来被劈开的皮肤规复如初,唯留下一条浅痕。
“此人已无大碍,一早便能醒过来。”
(by:树下日月)
“风天青将灵巫一族圣物五行医经藏于女娲神像中。如果长生门得知此事,并为之而来。那么芸儿此次便会有伤害。”何浩山深思半晌,即要拜别:“为应对此事,我需求好好想想对策。”
“你为兄弟我不吝以身犯险,我应是如此。”
阳光透缝洒入房中,丘林缓缓展开眼,影象恍惚。
“凌家十三年前已亡。何谈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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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晓得些甚么?”
凌天沉默,眼神变得非常刚毅。
板滞片时,想起了统统事情,他抬起手伸向腹部,不慎扯到伤口,痛哼一声。
凌靖萧蹲身清理地上的碎陶片,说道:“摆布监司和长生门以祭礼为幌,实则为女娲神像而来。灵巫一族自六合劫后,就只剩这最后一脉。”
“尧帝以箭头描画方格于地,作之地形,摆以石子作兵伍,石子进退、兵卒存亡皆由尧帝一手把握。天下世人不也跟这石子普通,为天所掌吗?人与人,国于国保存之道不亦是如此?”
丘林认识到本身说错话,他所说倒不假,不过前来寻觅凌靖萧,他亦确有目标。如此,他不知该如何让凌靖萧再信赖本身。
“我若说昨夜之事皆由我一手安排,你可信赖?大费周章亦只为能帮姜王安定明阳兵权,你又信赖吗?”
“只是…我虽知你并非常人,但也未曾猜想你所做之事,会如此凶恶。你为何就是不肯放下心中仇怨?又为何如此残暴杀死那几名昏倒的兵卒?”元昊皱眉,踌躇半晌吐出一句:“如果我来帮你,也不至于那些人如此白白丧命。”
“雷家与姜家之间的差事,都是由我出面交代,以是与姜公子有些友情。撤除姜王与雷家家主,其他后辈的干系都不好。实在姜王是个为国为民的好贵爵,可惜势单力薄,能以保持国力如前就已经力不从心。虽抱有大志壮志,但亦对明阳境之情势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