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烈崆望着昏倒中因为疼痛而面色纠结的孙子,语气阴沉地叮咛着。
一样是大堂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一名面色沧桑,带着多少苦意的白鬓男人饮尽杯中最后一点残酒,目光掠过门口大摇大摆分开的王二,遥眺望向火线,仿佛是在追视着起初拜别的李和光、元晋二人。
胡永哈哈大笑,“你猜得不错,就是元师弟动的手!元兄弟与你手足情深,真是令某恋慕啊!”
“不过,”
他听完李和光的转述,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对元晋在长乐楼中的行动不置可否,而是问起了李和光的观点。
夙来寡言少语的畅仙音说出如此一番长篇大论,李长青驯良的面上不由闪现了一抹笑容,“仙音,当年祖师将《拭尘灵心经》带离缥缈峰,以之为梁尘观秘传,自有其良苦用心啊。”
“闫长老,不怪我们啊,实在是阿谁小子行动太快了,我们都没反应过来,闫师弟就着了他的道啊!”
“拭去心头灰尘,塑就小巧至心。若想修行《拭尘灵心经》,起首就要做到心灵蒙尘,然后才是拭尘灵心,仙音你自幼精修《皓明寒香仙谱》,一颗仙心纤尘不染,冰清玉洁,对凡人而言轻而易举的心灵蒙尘,对你而言倒是难如登天啊。”
现在玄黄境地的法律堂主寿元将近,随时筹办离任,帮中上层已经传出动静,筹办在他和张豪龙,即胡永的师尊,两人之间择一任命为新一代法律堂主。
他将袖一拂,一道疾风掠过,木粉飞飞扬扬,随之飘出门外。
“公子,吃块苹果吧。”
闫烈崆习武数十年,已臻元真美满之境,只差最后一步,就能贯穿表里六合,晋升玄黄,为赤云帮法律堂副堂主之一,大权在握。
心中猜想获得必定,赵宜然躺在床上,面上带着一抹轻松的笑容,欢乐之余又是想道:“几招之间就清算了和我气力相称的闫东旭,元晋的气力竟然这般强了。不可,我可得从速规复过来,清算闫东旭小菜一碟,但是下次和元晋见面,落了面子可就惨了。”
“胡师兄,我甚么时候能完整规复啊?这般迟误下去,我可就被元晋给落下了……”
李和光略作停顿,还是直言说道:“师尊,弟子感觉元师弟此举过于暴烈了。”
畅仙音樱唇微启,仿佛有些惊奇于李长青的题目,但她心机小巧,略一思考,竟有所得,清冷双眸中闪过一丝敞亮。
配房中除了他和闫东旭以外明显空无一人,但闫烈崆话音落下,墙角的暗影中立即传来一道阴沉的应诺,随即又归于沉寂。
“去查查那少年的身份。另有,你亲身去问问当时在长乐楼的客人,查清楚背后有没有人拆台。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元师兄得知故交被人暗害重伤,心中必定非常大怒,此为心灵蒙尘。但是元师兄行事果断,思虑安妥以后,不加迟延,立即脱手报仇,这就是拭尘灵心!”
闫烈崆暴怒地看着堂下跪作一团的弟子,心中火气越盛,“一群废料!李和光你们不是敌手,戋戋一个初入气脉的小儿你们也对于不了?!竟然眼睁睁看着他行凶伤人,我要你们另有何用?!”
“你感觉晋儿此举是否安妥?”
“请长老息怒,当务之急是治好闫师弟的伤势,我们这就去调查清楚那小子的秘闻,必然会给长老您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