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县衙捕快上前,拱手禀道,“回明府,梁官人,已经是寻到了一个阿婆,现在待在门外正在等待召见。”
周明府亦是见机,见梁官人认下了三娘子,便也起家恭贺道,“本官恭喜顾娘子终究得认亲人,也恭喜梁官人完成任务。”
路婆子是顾家畴前的婆子,在顾家时极得顾颍佳耦信重,三娘子方才被接回顾家的时候,养在顾颍佳耦的院子中,便是由路婆子照看的。当日为顾三娘换下襁褓的便是这位路婆子,对三娘子的事情最是清楚。厥后顾颍归天,顾大郎当了家,路阿婆因年纪老了不顶用,被崔氏返还身契放了出去。
“三娘子清癯了。”路婆子看着顾三娘一会儿,感喟道,目光渐渐移到三娘子裙下的双腿上,暴露怜悯神采,抱着顾三娘安抚道,“囡囡不怕,婆婆来看你了。有婆婆在,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主子身份高贵,为他办事的人多如外相,本身在此中虽还算有几分人才,但职位并不首要。此次只是因得了内侍少监叶三和的几分看重,方被派来做这件事情。来之前叶少监表示过本身,如果本身能够将这件事情办好,便保举他在主子跟前服侍。这个机遇对他非常首要,是以他极但愿能够抓住,天然对三娘子出身认定看重非常,皱起了眉头半晌,问三娘子道,“那小娘子可还记得阿谁长命锁模样?”
春桃满身颤的像是筛子一样,灵光一闪,终究想了起来长命锁地点,顿时摊萎在地上,泣道,“朱紫息怒,朱紫息怒,那枚锁……已经是被我阿娘当掉了。”
三娘子昂首看了崔氏一眼。
“梁先生不必焦急。”周令德抚须笑道,“我们来顾家之前,已是命衙役前去乡间寻觅顾家当年旧婢,此时当也有了成果。想来如果当时在三娘子身边服侍的旧仆,能够会晓得的多一些。”
崔氏闻言,面色顿时微微一变,听得梁官人转头扣问道,“人但是寻到了?”
“长命锁。”梁官人和罗姑姑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忧色,“那枚长命锁呢?”
“瞧崔娘子说的,”路阿婆回过甚来,淡淡一笑,“崔娘子,你对老婆子的恩德,老婆子记得清清楚楚的。该如何回话,我老婆子天然晓得。”回身对着上座的梁官人和周令德拜下去,“顾家老奴路氏阿菊,见过周明府,见过这位先生。”
“那好。”梁官人问道,“当初顾娘子刚到顾家的景象,你可还记得?”
梁官人转头望着三娘子,柔声问道,“三娘子,你但是曾经有过如许一枚长命锁?”
她微微扬起下颔,回想当初顾家旧事,“那一天的阳光和明天一样好,二郎过了身,郎君和娘子非常难过,将还在哭泣的三娘子交给我,我抱着三娘子回了阁房,替她换了衣裳。我记得,三娘子当日身上裹的襁褓是上好的素纹越罗,颈上挂了一个亮噌噌的长命锁。”
她伸手在空中形貌,比划着长命锁的模样,“阿谁长命锁色彩不太像金银,也不像铜,模样像铜牌一样,动手有些重,用一条细链子串起来挂在胸前,锁面砥砺着孺子骑鲤纹,上面缀着五串小铃铛,后背刻着一行字,右下角也打着一个款识。”
三娘子昂首看了梁官人一眼,一双荔枝眸吵嘴清楚,“是的。”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