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二老爷矢口否定,“是个同僚,他早一步归去了。我……”
她仓猝道:“现在还不清楚,传话的只说被人打了。既然三弟来了,就从速去看看吧,先把你二哥救返来。”
伤倒是不重,只是……
“池老二!”二夫人尖叫一声,扑了上去,“你这个死没知己的,我在家里给你生儿育女,筹划家务,你在外头金屋藏娇?”
可她一个妇道人家,打斗这类事……
二夫人的肝火缓慢积储中。
二夫人正在卸妆,听到动静,差点把妆盒给打翻了。
“甚么?如何会被人打了?人呢?”
二夫人出来时,三夫人一副急不成待的模样。
二夫人忿忿地一拍桌:“我说他这些天如何总不回家,说甚么衙门在盘点,事情多回不来,敢情就是去吃酒!”
“逛逛走,但愿二哥没事。”
……
三夫人瞧见狼藉的嫁妆,伸手拿过一盒妆粉。
二老爷道:“外埠来的,不懂端方。也不想想,都城这地界,到处都是达官朱紫,他惹得起?还好遇着老爷我,不跟他计算。”
二夫人才叮咛,那边三老爷佳耦已经急仓促赶来了。
前面确切有几幢亮着灯的小楼,里头传来模糊的丝竹之声。
“二嫂说的是,迟了还不晓得会如何样呢!”三夫人顺着她道,“二嫂你从速换衣裳,我们顿时去。”
包嬷嬷忙劝道:“夫人,这些事等老爷返来再说吧,从速把人接返来要紧。”
才进醉承平,路上有人劈面而来,不过撞了一下,便揪着他不放。
又问:“老爷伤得如何样?现在可好?”
敢情这也是点绛阁出的,连外头的罐子都给换了,防的是谁?
“还好,没事。”
好一会儿,二夫人才踏进屋子。
打起来,从速打起来!
“二嫂!”三夫人快步进屋,连气都没喘匀,“这如何回事?我们正要安息,就传闻二哥出事了。”
说吃酒摔伤了?可他跟家里说,克日在衙门盘点祭器呢!
又拉出池老太爷来,好一阵吹嘘。
“对对对。”二夫人仓猝忙换衣裳去了。
三老爷吃惊地看看屋里,又看看屋外。
不想,他是没往家里领,可在外头藏着呢!
“跟人?跟甚么人?”二夫人看向美人,冷冰冰道,“跟她吗?”
二夫人一听,可不是吗?如果只是来上个药,问甚么名字?再说,醉承平里多的是跑堂,用得着来这上药?这么偏,路上就得走好远!
要说明天,二老爷也是不利。
三人到了醉承平,骆七找来的人领着他们一起往侧园去。
就这么简简朴单的,把二夫人骗过来了。
“叫阿琰来?不可不可,他正在勤奋,何况这是大人的事。叫三弟,对!从速去叫三弟!”
“夫、夫人?”
正俯身给他擦药的美人,吓得一缩手。
可跟热热烈闹的前头比起来,未免冷僻。
小楼里,二老爷“哎呦”叫了起来。
美人再度俯身,一边擦药一边抱怨:“真不晓得那里来的莽汉,不过撞了一下便脱手!还好没伤到要紧处所。”
那人道:“池二夫人您不晓得,这里也有酒吃的。”
她一把扯住小怜的衣袖:“斑斓坊的衣裳,她一个伎子穿得起?是不是你送的?说!”
“二哥你连她的名字都晓得!”三夫人尖声。
“疼吗?”
二夫人吃惊地看着屋里的人。
二老爷转过甚来,留着两块青紫的脸上尽是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