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内心想着,自家秉承宗祀,这就要分走一半,剩下的一半兄弟俩还要平分。换句话说,他得四分之三,老三才得四分之一。
分了又如何?也是本身占便宜。
二老爷终究领悟过来,叫道:“大丫头如何这么多?另有呢?”
他常日抄誊写写的,财务本来就不大懂。何况二老爷在鸿胪寺,少不了盘点祭器、核算宴席,每天都在作假,便是停业才气再差,架不住熟能生巧。他总不能找外头的人来算家里的账,那名声真是不想要了。
二夫人目瞪口呆,见她们一个念一个写,账册一本本缓慢地少了下去。
他还觉得这个侄女,在外头只学了一身坏脾气返来。
她写下数字,推畴昔:“二叔三叔,你们对一对,可有题目。”
要了命了!
二夫人翻了个白眼:“你说瞧见就瞧见了?怕是梦里见的吧?没有私账!全在这里了,爱信不信!”
然后,她拿起下一本账册。
“我来吧。”
二房刹时内哄。
等三老爷把剩下的财产一点点清出来,说道:“这些都是大哥的,归阿韫统统。”
二夫人有苦说不出,只能拿眼神表示。
“你……”三老爷脸都涨红了。
“那也多不到一万两!”
便在这时,有人敲开了池家的大门。
“你们……”
“啊?哦!”三夫人愣愣地。
“三婶娘,我们持续。”
二夫人磨了磨牙。
三老爷懒得理,尽管把东西分完了,给了池韫一张清单。
二夫人总感觉不安,蓦地听到这句,俄然体味过来,“啊”地叫了一声。
两对伉俪四双眼睛全都往她看过来。
当初觉得大丫头回不来了,她就把各种大额支出的账都做在公账上,现下公账上钱未几,挣钱的财产几近都是大老爷的私产。如果二者分开,岂不是说,大宗全给了那死丫头?
池韫下笔缓慢,三夫人才念完,她就写完了。
佳耦俩都败下阵来。
二老爷明白了。
“你还敢说……”
目睹梆子敲了半夜,屋里两对伉俪还在争论不休。
“拿着,这些都是你爹留给你的。”
“二嫂,你这是干甚么?”
“这就不劳二哥你操心了!”三老爷转头道,“先把公中财物和大哥的私产分出来。”
“这写的甚么东西?”三老爷气哼哼地扔下一本账册,“大哥的丧礼,能花一万两?二哥,你当我瞎吗?就那些东西,怕是千把两就够了!另有别人送来的奠仪……”
她要了纸笔,又唤三夫人:“三婶娘,帮我念一念可好?”
三夫人浏览池韫写下来的票据,啧啧道:“二嫂,你先前说的那么不幸,我还道家里多节流呢,本来这么大手大脚啊!”
三夫人垂垂回过味来,笑道:“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