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那么不信呢。”
紫蓝金刚一边骂一边撑开翅膀,做了很大很大的手势。
“好,我买了。”胡长坚当即点头,手伸入口袋摸银票。
“唔?好说好说。”
“你娘的,关你屁事。”紫蓝金刚正在气头上,牙锋利嘴不饶人,逮谁怼谁。
“不过。”少女笑嘻嘻道,“我卖鹦鹉有个前提。我把它卖给你,但它跟不跟着你,那就要看你的本领。丑话说在前头,万一它又飞回我这儿赖着不走,你可别来找我。”
他转过甚又对紫蓝金刚说:“二货,想吃甚么,叫你仆人给你买。”
学子们听它骂人的口气像极了程南君,都笑得停不下来,只要程南君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鹦鹉的毛给拔了。
江川重视力刚才都在滑绳缆匣上,这会儿竖起了耳朵,两人说话声很小,却还是一字不漏地落进了他耳朵里。
吓得符羽仓猝收住脚步,手中的荷包子便又收了归去。
“不买拉倒。”少女嘴巴不饶人。
胡长坚惯是一副冷嘲热讽的口气:“哎呦,见过人跟人吵架,头一回见人跟鸟吵架,可见此品德,连鸟都不待见。”
符羽笑嘻嘻地打圆场:“胡公子莫要活力,鹦鹉又能有甚么坏心机呢?是不是?”又冲那紫蓝金刚道:“二货,你听好了,我爱吃沾着椒麻盐的油炸幼沙虫,你如果想请我,记很多放点椒麻盐。另有,本身悠着点,别让人把你给椒麻了。”
鬼阳山最美的就是傍晚时分,霞光从天涯放开,冷风吹来,令人浑身清爽。明天的傍晚特别如此,半个天涯叫夕照染成了金色。
符羽跟着少女走了半程的山路,早就探听到了这只紫蓝金刚的名字,可若要喊他“二哥”这气势就弱下去了,他想了想,笑眯眯地冲着“二哥”一抱拳:“二货!记着了啊,你的那叫爪子,我的叫手。”
少女斜了他一眼:“卖!”
这会儿少女走到步队最前头,一边走一边晃动手里的软玉腰带,符羽跟在她中间正在与她说话。
“你打东边来的?”
声音打头顶上方传来,清脆宏亮,很像人声,却又不似是从人的嘴里收回来,转过甚才发明竟是那只紫蓝金刚在对本身说话。
“……那这事便有劳了。”
胡长坚也赏了,赏只元宝,他是贩子出世,贩子的夺目是流淌在血液里的,符羽刚从少女身边分开,他顿时跟上去,问道:“你这鹦鹉卖不卖?”
胡长坚一脸奉承道:“那你说个价。”
“你猜呀。”说完翅膀一震冲上了天空,来得快去得也快。
远远听着对话的江川,看着少女的背影,眼神中竟有一丝伤感。
少女见怪不怪,自顾往前走着,明显对小鹦鹉跟人吵架这事早就习觉得常。
江川摇点头:“我是打东南边的青州来的。”
那紫蓝金刚更对劲了,翅膀一震冲上天,又一滑爬升向地,一会儿又在火线摆布摆动似是跳舞,又惹得学子争相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