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怪人也不白吃白住,第二天对峙跟着卢老头出去捕鱼,所幸他力量弘远于凡人,在船上忙活了一天,不见落下一滴汗来,恰是个卢老头的好帮手。
明天是他被这父女二人救上来的第三日。他这两天身材已经活络了起来,唯独口不能语,每次卢海心问他话,都是吚吚哑哑说上一通,卢海心听得焦急,他说得也焦急,每次急得他一头大汗。
“好,你这号人物,连知府都要怕你!不过有件事我得说清楚,打擂台不比打倭寇,都是本身人,你动手必然要分轻重。”
“爹,哑巴,归去用饭吧。”
哑巴拿着棍上了擂台,口中不能言语,只好面向考核席上的知府,指了指本身然后摇了摇手。那赵知府看向哑巴,又看了看名册,也是一脸的利诱,俄然又是一声锣响:“'问心剑'林玄心退场。”只见擂台的另一边,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手执一把木剑,腾空一跃落在了哑巴的面前,场下世人看到这林玄心身法如此超脱,又传来了一阵喝采。连台上的赵知府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健忘了方才莫名其妙的海木兰。
超出龙古山,火线一座城池落入眼中,只见那泉州城虽不太大,但是城外一条宽广的护城河,河上密密麻麻地停靠着无数的船只,围着城墙连成一片,竟比城内还要模糊大上几分。走近了看,这些船只要大有小,大的上面分为数层,雕栏画栋,一应俱全,小的则小巧精美,光彩光滑,要比卢老头家的船好了很多。
被唤作“哑巴”的恰是阿谁被救的男人,他现在刮净了髯毛,髻起了头发,脸上眼睛消去了血红色,变得普通了起来,唯独脸上还余有几条黑丝。他和卢老头并排站在船上,已经没有当日那般可骇。
卢老头听到女儿的声音后停下了手,笑道:“我就晓得你明天会早些来。”
“嗨,归去用饭了。”
几人挤到了中间,只见这里公众太多,又喧哗不止,一时找不到卢海心,哑巴只好又往前挤了几步,到了台前,把手中长棍立起,等着卢海心寻他。
“长棍驱倭寇,短拳除暴徒。爹爹,今儿个我要让大师见地见地我们卢家长棍的短长。”
赵知府一番话说完,底下喝采声直如雷动,只要那哑巴迟迟不见卢海心的影子,心中焦炙。台上已经有人开端较量,只是他口中不能言语,二愣子几个也不知跑到那边去了,不见影踪,只好举起长棍,沿着擂台渐渐寻去。
卢海心二人出了门外,走了一会便瞥见二愣子几个也喧华着走了过来,瞥见她以后“木兰姐,木兰姐”地叫了个不断,二愣子看到哑巴手里拿着卢海心的长棍走在前面,惊奇道:“姐姐,不想你现在都有带刀侍卫了。”这话一出,世人一边赶路一边又围着哑巴说了起来。
父女二人俱没有看清他是如何从桌边一下子窜到门前的,吓了一跳。
卢海心绾了一把黑发,承诺道:“必然,必然。我决计不出甚么乱子就行。”说罢已经要回身跨出门外,俄然一个身影哗啦一声,挡在了她的面前,恰是那哑巴。
三人回家后,饭菜已经温热了。明天出海收成颇丰,卢海心做了好几条鱼,只不过味道欠佳,卢老头一脸的不乐意:“我说海心,你每天这么做饭,真是糟蹋鱼。”
这两天他们也与这哑巴打过交道,发明他为人全然不似身材那般吓人,寻他的乐子他也只是笑笑,不甚在乎,大师对他的害怕感一下子就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