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个月后,她又回到了熟谙的这里!
邻近山谷,风声越来越大,黑旗顶风招展,顿时的灵筠呼吸也略微有些短促,她暗运真气,调剂了一下体内的状况,神采顿时更加威武。
杨慎之面前的这位当朝圣上、担当天恩的鹿启天子,此时身披着雍容华贵的金蟒龙袍,头上的紫霞玉冠微微偏左了半分,漂亮的脸庞有些惨白,眼窝里透出几分晕黄。
“部属在!”殿前过来了几个带刀侍卫。
“慎之,谁给你这么大的胆量,敢到庭前热诚朕?”天子气味不平,一步坐在龙椅上,厉声喝道。
他涓滴不在乎杨慎之火一样直射而来的目光——如果他在乎的话,光这个目光就能治其极刑了——反而浅笑道:“我本日有些倦怠,要说甚么速速说罢。”
其别人闻言,都停下了手中的事,跑出来看了一眼,都朝灵筠冲了过来。
校骑营越来越近,她的心中也越来越冲动。
杨慎之吸了一口气,朗声道:“圣上担当天恩、得享大统,当思谋于天下,惠及万方。”
……
“杨校守,你去了那里了?”
“那等脑筋进水的蠢货,不值得圣上为之起火啊!”
“嗯?”天子的神采冷了下来,“慎之吾弟,你是说朕庸碌有为吗?”
天子凤目一扬,将身前的龙椅狠狠地拍了一把,用力之大,竟将一角直接拍得碎裂。
“哼,就晓得相国的儿子先来!”世人闻言,都有些不满。
“杨校守返来了!”
此话一出,天子气得眼睛一闭,连声道:“好一个自述心志,我常日将你放纵过分了!来人!”
世人围着顿时的一身轻装的灵筠,冲动地问个不断。
“没有!”世人齐齐答了一声。
那少年大笑一声,拍了拍胸膛说道:“嘿,你们谁不平气,来和我打上一场啊,打不过就休要聒噪!”
军参大人闻言微一皱眉,道:“你这鲁莽的性子甚么时候能够改过来?”
杨慎之拂过官袍,一步跪倒,答道:“臣自述心志,既没有用心热诚圣上,也未曾受别人教唆。”
“将这个出言不逊、冲犯天威的家伙带出去,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
马还在奔驰,穿过一座座毡房,一向冲到了正中间的演武场。
“慎之,这是如何回事?”军参大人见他一脸肝火,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略微有些吃惊。
世人闻言,一个个抢着答了起来,吵成了一片,灵筠见状,没好气地喝了一声,道:“如何还是这个臭弊端?一个一个地说!”
杨慎之边往外走,边听到群臣的话,气及反笑,快走到门外的时候,一个身影从殿外走了出去,他细细一看,竟是他的叔父、当朝的军参大人,目光不由冷了下来。
说罢清算好衣冠,举头挺胸往殿外走去。
直到她跨马冲进营防大门的那一刻,她才稳下心神,长笑了一声!
军参大人听他语气铮铮,笑道:“也罢,你执意如此,就去受一些苦头吧!”说罢解缆上殿,再不去管他受惩罚之事。
“是!”
待他穿过百官,到了殿前,站在了首位,见天子背身而立,双肩尤在耸动,哑然道:“禀告圣上,臣昨日歇息得太迟,本日耽搁了早朝,望圣上赎罪。”口上说的是赎罪,但是神采却平常如初,涓滴不见他有惭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