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门外有人登门投帖,拜帖刚递到余朋海的手中,一行人已朝院中踏步而进。来人中为首两位父老一胖一瘦,春秋皆在五旬开外,均身着褐色与灰红色相间的竖条纹襦衫。后跟少年二人,孺子三人,也穿条纹长衫,只是色彩为青白相间,扎茶青色腰带,上绣“高昌”二字。不消说,几人所穿定是那高昌书院的礼服,由此也可看出那高昌学院定是所比较上等的学府。
“是小哥哥。”白芳华几人不由轻呼。
“哦?那我倒要就教,不知先生师从何人?”
“家师戚同文。”
第六节 礼
“对,此人就是个江湖骗子。”细眉细眼之人终究又到了他阐扬特长的时候。
如许一个高档的学府却对南谷小村建一所书院容之不下,你道这是所为何来,本来这所书院是大理国的岳侯高方所设,高方此人大志勃勃,设书院只是为本身的权势培养人才,本日如果别的村庄自建书院,他或许理都不睬,但南谷村却有些特别,只因南谷村尚武成风,有此处的学员在书院里就会为书院里带来一股习武的民风,现在这南谷村自建书院,必将不会再向高昌书院运送门生,这对高昌书院的生长必会形成极大的影响。故而才有了明天这场登门“拜访” 。
高山岳听了白敬业的话,点了点头,接着又是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道:“既如此,那就让老朽尝尝这位侯先生的真材实学,万不要误人后辈才好。”
那人见无人理睬于他,大为着恼,正欲再言,却被那肥胖父老拦了下来。肥胖父老打量着劈面站在中间的两其中年人,见一身形微福,身着米白布衫,另一身形高健,着青色锦装,便对着后者道:“老夫高山岳,乃是高昌书院的教习,敢问面前的但是余朋海余老板,与白敬业白老板?”
此时来人中一眉毛眼睛跟身材都很细的年青人上前一步尖声道:“听闻此地出了位文武兼备的侯先生,不知是诸位当中的哪位?”
一听戚同文的名字,余朋海几人还不觉如何,那高山岳几人倒是面色大变。戚同文,何许人也,当年应天书院还叫南都书院的时候,他就是院长,其人天赋横溢,却平生未入宦途,但其门下弟子落第者却多达五十余人,且多有做到宰相中枢之位,而现任应天书院院长戚舜宾恰是他的孙子。如果说外人不识得戚同文那另有情可原,但在教诲这一行,如果不识此人,那的确就是天大的笑话。
现在东进后院有一男人声音传了出来:“实在他也没有说错,那戚舜宾本就是我的弟子一辈。”
高山岳一听也接着阴声道:“可惜你玩的这手实在太不高超,天下名师这么多,你随便假造哪位,本日也或被你蒙混了畴昔,但戚老前辈又是多么人物,他的生卒我们又岂能不知。你连这一点都不晓得,另有脸在此为人师表,的确无德无礼,恬不知耻。”
细眉细眼的还欲再言,却被高山岳瞪退了归去。接着大声道:“老朽高山岳,出身于岳麓书院,不知侯先生现在还不肯现身,但是嫌弃老朽不敷资格。”
“哈哈哈哈,”此时东进后院也响起了一阵开朗的笑声,笑声极其狂放豪放,就似在嘲笑世人的无知一样,一时候内里的讨骂声也跟着停了下来。笑声过后,先前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人死以后,就不能收弟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