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兄,快还我的酒壶。
天真一剑刺空,忽见一条玉鞭抽向本身的脑门,心知不妙。
天虹用眼角扫了一下两丈外的竹林;假装力量不济,手上的行动变得迟缓,不再那么迅疾顺畅;四周的绫纱收敛了一尺,偶尔暴露一些空当。
他这是使出了冲虚剑法中的天斩式,一式十斩,一斩汹过一斩;可谓碎石断金,刚猛非常。
是以天虹在天真刚一出招,就以为他要败了。
无鳌阐发了当前的局势,实在替天真担忧,当下紧紧盯住天真手中的长剑,只等他如果拆错了招,乘机替他抒难。
天真一看长剑从绫纱之下探出了头来,欣喜若狂;内心暗叫:长剑露白?大师兄让我等的机会,不就是这个么。
俄然想通:哦,明白了,臭小子是想利诱我的心智,用心令我生疑,自乱阵脚;那你可真是大错特错了;我的绫纱剑法,靠的就是利诱敌手。你竟想学我,好,本蜜斯懒得和你在这里跳大神了,现在就让你见地见地绫纱剑法的精美。
天虹看到他又是一剑直刺,心想,方才这小子是虚晃一招,此次应当是真的了吧。
当初太虚子传授天虹绫纱剑法之时,只传授了中下两乘的要诀。
天虹又猛攻十数招,固然把天真逼得只能戍守,却始终没法将他礼服;每次都是差那么几寸,就能用藏在绫纱之下的长剑扼住他的关键。
无鳌经上幽师叔提示,内心一惊,俄然想起昨晚师公定了端方;四坛论剑之前,只答应同门弟子参议;严禁各坛弟子之间借参议之名,行摸底之事。
通幽庐外又只剩下无鳌一人,四坛弟子都在为了击败心中假象的敌手加急练功;只要他不知本身的敌手到底是谁。
若不是刚才担忧误伤天真师弟,让了一招;她只需在天真对付那棵青竹的时候,飞剑刺向天真足底涌泉穴,天真早已惨败;那里另有反手的机遇。
无鳌看到天虹师妹佯装颓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不消多想,她的剑必然藏在了身材左边;并且她此时已经暴露了大马脚,机不成失。
想到这里,天真右脚激进一步,挥剑劈向天虹右肩;天虹的身材向右微微一转,轻松避过。
当下单身一人向飞鹤崖孤傲走去。
天真师弟现在的身法是强弩之末,已经用老,躲是不成能了。可这竹子如果从中间刺开,轻则卡主剑身,重则就会变成两条带刃的竹鞭,劈向本身;如果削断,暗语锋利如刀,能把他开肠破肚。
无鳌腾空捏了一片竹叶,夹在剑指当中,蓄势待发。
紧接着她未做任何游移,飞身掠到天真身后,反手迅疾飞出一股绫纱,缠向他的左脚踝。
天虹双手暗运内力,云手挥动,绫纱在身材四周飞舞缭绕。
天虹内力不及天真,决然不成与他硬碰硬;不然,几斩下来,必定会被他硬生生的劈开流派,破了戍守之势。
下乘诀
身法灵动如玉兔,丈八绫纱似凤舞;
中乘诀
天虹的悟性很高,但内力乃至比天真还弱,要想以弱胜强,只能取巧,出奇制胜;以是太虚子创了这套以弱克强的剑法,授予她,以在乱世,保命防身。
多亏天真师弟此时找我参议,如果换在常日里,我哪有机遇亲试血痕的绝妙之感?本日定不能孤负了血痕。
天真看到两股绫纱高低齐来,却看不到剑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