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昂藏大汉待近至王伯丈前,运转真气灌动手中铜钟,同时口中却略带遗憾地说道:“可惜了,以你我二人的武学修为在练气之下几无敌手,我本欲与你畅快淋漓地打上一场来印证修为,不肯以法器伤你。但一则你毒砂过分凶厉,已不亚于普通宝器,以是不得不动用法器护身;二则场中情势有变,故需借法器之力,施以雷霆手腕将你诛杀,以免陡生变故。”
那昂藏大汉立于王伯丈前,单手掐决,口吟真言法咒,
“当……”
王伯一声闷哼,甩手将怪蛇弹开,仓猝默运心法,体内真气缓缓凝集流转,脚踏玄步,身形毫不断留,恍若游鱼普通奇妙地躲开别的两条怪蛇的嘶咬。
白泽目中银光一闪,狠狠地咬在那持斧大汉的左肩。那持斧大汉吃痛之下抬掌劈中白泽狼首,白泽硬抗这一掌,强忍额间剧痛,倒是借其掌力生生将他的一条左臂连骨带肉给撕扯了下来。
那三条怪蛇周身黑气环绕,飞若疾箭,悍然撞入重重掌影当中。
那持斧大汉一声暴吼,手中巨斧摆布挥动,耍得如同风车普通。
黑雾中忽响连续串的凄厉怪鸣,如同小儿哭泣,三道黑影破雾而出,围在王伯身前绕圈滑翔,定睛看去,竟是三条粗如儿臂,长约六尺不足的黑鳞怪蛇,蛇头狰狞可怖呈三角形,双胁生有薄翼,端是诡异非常。
那持斧大汉早已见地过那银焰的短长,心中早有防备,手中巨斧上金光大盛,挥斧划出一道金弧狠狠地劈中那道银光。
方才那昂藏大汉与王伯存亡大战间,却也暗自抽暇留意场中情势,那银毛妖狼与黄鼠狼精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竟是前后斩杀金目妖鹫与那三头青灵巨狼,这四花样中得力妖兽身故在此,怕是连本身归去后都免不了一番惩罚,此次任务再容不得有半分闪失!
王伯心道不妙,方才以七成的功力击中那两条怪蛇,入掌却如同击打在坚固丰富的老牛皮上,精密坚固的蛇鳞生生将那惊人的劲气抵抗在体外。
俄然那三条怪蛇仿佛获得了甚么指令,一声凄厉地怪鸣,一齐向王伯飞扑而上。
王伯目中精光高文,右掌聚煞成刀,左臂血光一闪,竟是生生将整只左臂齐肩斩下,以免蛇毒分散。
王伯脚下步法连转,身形忽进忽退,那三条怪蛇倒是还是如影随形,反手将此中一条怪蛇狠狠击飞,却见那昂藏大汉持一古怪的小铜钟疾奔而至,心中一懔,警兆大生。
“呱、呱、呱……”
那持斧大汉心中一惊,仓猝弃斧急退,忽觉脑后一阵劲风袭来,浑身寒毛炸起。
好一个持斧大汉,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存亡之际,竟是强运真气身形再变,生生地一个铁板桥,抬头朝天,背部与空中平行,蓦地脚尖点地发力,身形向前倒飞,避开致命的喉间。
懦夫断腕,悍勇如此!
王伯受此重创身形不由一顿,一条怪蛇看准机会,闪电般在王伯左手咬上一口,毒液狂射而入。
王伯一声轻叹,不得不放弃力压敌手的莫大上风,提气运臂,幻出漫天掌影护住周身。
王伯见此怪蛇心头不由大惊,虽不知其究竟是多么异种,但观其模样足可鉴定这三条怪蛇定是剧毒非常的残暴毒物。
白泽挥爪将那头脊骨断裂瘫地哀鸣的灰狼告终,护在那对母女身前远远观战,见那黑发老者竟是如此狠厉定夺,不由目中一亮,忽见那持斧大汉疾奔而至,正欲迎身而上,却见黄大仙周身妖风一卷,飞身迎上那持斧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