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站定,摘下脸上薄纱,膝盖微曲,向风不枉道了个万福,声音娇柔委宛,传在耳中又是说不出的受用,只是薄纱一去,风不枉不由扼腕,本来等候中的樱桃小口并没有呈现,略厚的红唇,便如白璧上的微瑕,让她离风不枉心中的绝色差了寸许。固然如此,风不枉还是对她充满了兴趣。
“风掌门!风掌门?”声音仍然动听,却冷酷了几分,风不枉之前徘徊的柔云仿佛变成了流冰,让他神态为之一颤。
“没...没来...”那人结巴着,大胆说道:“掌门,该用晚膳了!”
“即便如此,费事回禀独孤掌门,风某安排好庄中事件以后,便会前去!”风不枉也看出独孤兰心中不快,固然舍不得面前秀色,却也是不想再多生是非,言不由衷的下了逐客令。
“啪!”独孤兰一把将姑姑的信拍在桌案之上,逃也似的奔了出去,仿佛惊骇再被风不枉找个由头拦下。这一掌,也开释了她心中大半的肝火,只是心中仍然不解,为何姑姑倾慕的豪杰,倒是如此...
风不枉恋恋不舍的告别了独孤兰,心机早已飞奔在去往妙剑门的路上,心道:这一派的掌门姑姑和侄女都如此斑斓,不晓得其他的派众又是如何?想着想着,又淫邪的笑了起来...
“唉!”风不枉感喟一声,绝望的坐回椅子,重重的拍着扶手。
“让她出去!”风不枉听闻是个女子,稍有不测,随口叮咛道。
未推测风不枉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独孤兰无可何如的转过身,强压着心中的怨气,一声不吭的盯着风不枉。
“叨教女人芳名?”风不枉笑语吟吟。
“喏!”风不枉指指她的手上的手札,一脸轻浮的浅笑。
“女人请留步!”风不枉像是发明了甚么,向着独孤兰的背影说道。
“嗯?女人请讲!”风不枉回过神来,望着安坐在坐位上的独孤兰,一时辨不清刚才耳中轻语,到底是实际还是幻象。
“本来是独孤掌门的侄女,到访静刀门,有何贵干呀?”如果换做旁人,如此目无长辈定会为风不枉所耻,但对于面前的美人来讲,他涓滴不放在心上,反倒感觉独孤兰率真敬爱。
“诺!”门人承诺一声,回身。
她轻叹一声,止住思路,随即拍拍脑筋,仿佛要让那些恼人的思路飞散开去。巧的是,统统还都遂了她的情意,待她一踏出京兆分舵的门口,真的感受有如换了一片六合,风不枉在她的心中,不过陌路罢了。独孤兰闭上眼睛,用力的呼吸了几下,将本身材内充满别的一种心境,朝着繁华初上的京兆夜市走去。
“明日…解缆?风掌门…这是何意?”独孤兰闪现出的神情,较着是把“痴言浪语”之类的词语勉强咽了归去。
“之前听闻风掌门豪杰盖世,乃是江湖中大家敬佩的豪杰,姑姑提起来也是赞不断口,以是小女子特来…”独孤兰说着说着,掩口轻笑,起家来在他的面前。
“掌门托我带了一封信,交给风掌门!”独孤兰脸上已经不见了笑意,自包裹中取出了一封信。
“噢?”风不枉将信拿在手中,作势看信之际,余光来回扫视着独孤兰的脸庞。独孤兰似有发觉,双颊飞红,眼神中多了几分抱怨。但艳若桃李的美景怎能错过,风不枉不由看的呆了,健忘将目光收回在信笺上,直看的独孤兰面带愠色,嘴唇微动,重新将薄纱蒙在脸上。风不枉心中可惜连连,不过却也将精力移回手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