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方砖被两人踩过,所至之处,块块碎裂,未几时厅中的方砖十之二三都被踩得碎了。李相如满身已经被汗水湿透,汗水顺着额头涔涔而下,广大的道袍已经全数湿透,汗水顺着身材、腿部流下,洇得地上一片汗渍。因他汗水流下得空去擦拭,双眼为汗水凄迷,汗水流入眼中,忽感一阵辣痒,不由得心神一分,妙手过招,存亡胜负只在我倾之间,最能从极纤细极纤细之处找寻破敌之机。
李相如瞥见间见长剑已经刺至喉咙,他临敌经历完善,不管是后退遁藏都已经不成能,无法之下,只得捏拳往唐文鹤长剑剑身上一拳击下,唐文鹤剑势微弱已极,迅猛如风,但李相如这一拳挥出,正击在他剑身之上,唐文鹤只感到虎口一震,剑身便被拳力震偏两寸,擦着李相如发际掠过,剑力到处,李相如耳边头发被剑削断些许,飘飘乎乎落下。
而再看李相如,反来覆去便打的是那一套“武当长拳”,此时第三遍已经打完,打到了第四遍,并且越打越是流利,越打能力越大,拳风吼怒中,在场世人头脸被拳风刮得生疼,想当初在灵鸟峰的峭壁上,李相如曾经隔空一拳将碗口粗细的树枝震断,他的拳力之劲,拳风之方便可想而知了,世人而不住两人比斗的催逼,只得又像荀玉鹤和唐文鹤苦战时一样,一步步向厅边发展,只不过荀唐相斗时都是用剑,是被剑气所逼,现在是被李相如的拳风所逼,一些脸嫩的女弟子怕伤到面庞,只能用袖掩脸,心中又不肯错过如此出色的打斗,便从袖子空地中觑眼向场中旁观。
李相如微一分神,拳法的连缀便呈现一了丁点的断续,拳招中的瑕疵虽只一闪而逝,便唐文鹤抓住了这一闪念间的空地,一招紫阳剑法中的“梅雪争春”,流星般刺向李相如前胸“紫宫穴”,只听一声轻响,剑势如迅雷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