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头豺狼一脱手便吃了大亏,晓得明天赶上了世外高人,当下便夺路而逃。玉树一念之仁,本拟不再追逐,任其自去,不料二狼却俄然提起斧头向躺在椅子上的李相如狠狠砍去。
三狼用力狠命抽刀,涨得面红耳赤,如同蚍蜉撼柱,仍动不了分毫,想要放手将刀不要,可江湖中人视兵器如同性命,怎可等闲干休?不由得又惊又怒,飞脚便向玉树后心踢去,玉树嘲笑一声,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夹刀的手指用劲一送,三狼脚只方才踢出,立时便如断线的鹞子,从店外向店外直飞出去,脑袋正撞在店外大道旁一株大柏杨树上,然后重重摔于地下,这一撞撞得他满脑鲜血直流,顿时昏死畴昔。
四狼在店内大声谈笑,言语鄙俗,左顾右盼,志对劲满。见到玉树一袭白衣后背而坐,满头白发,身畔一个小孩却仰天躺于长凳之上,一动不动,看上去格外惹人谛视。四狼中的三狼脾气最为乖戾,当即站起家来,伸手便去拍玉树的肩膀,口中说道:“喂,老头儿……”不料手刚拍上玉树肩膀,话只说到一半,只感到手掌剧烫,象被火烧着了普通,“哎哟“一声便跳了起来。
这四人罪过累累,若在常日赶上,玉树便要脱手摒挡了他们,为江湖除害,但目下有个性命危殆的李相如,他不想多肇事端,因而便自顾自吃喝,想吃完快快上路。
三狼吃了这一个亏,仍然不知死活,大怒之下,拔出单刀,呼地一刀便从玉树的后脑劈下,他常日杀人如杀只蚂蚁,视性命如草芥,这刀劈出,便是想要了玉树性命。玉树见他如此残暴,心中大怒,心想:“本来我不想肇事,或可放你们一马,但你们恰好不知死活,看来我只要为江湖除害了。”心念微动,只听脑后风声飒然,三狼的刀已然到了脑后,玉树连头也不回,待刀距后脑两寸之时,如后脑长了眼睛似的,右手倏然伸出,食指和中指便夹住了三狼的刀背,这一夹,那刀有如生了根定了脚,再不能向前送进毫厘。
其他三狼本在一旁冷眼旁观,不料只在斯须之时,三狼便受了重伤,都大惊失容。不约而同站起家来,向玉树扑去。坐在玉树左边的车夫吓得浑身颤抖,抱着头缩到了墙角。
几人几骑很快就到了小店前面,店家仓猝迎了出去。玉树扭头朝门外望去,只见来者共是四人,都是身形矫健的大汉。走在最前面一人衣衿敞开,挺胸腆肚,又高又胖;前面的三人都是体格彪悍,一身横肉,看模样都是练家子。
玉树身为武林巨擘,数十年来没有人敢对他有半分无礼,更不消说伸手拍他肩膀了。那三狼傲慢无知,竟然做出最为无礼和轻视的行动,这是江湖中的大忌。玉树待他手掌触到本身的的肩膀,当即潜运神功,将真气迅疾凝集于肩上,他气聚“肩贞“,三狼一旦触到,便如被烙铁烙到普通,无怪乎要大呼大跳了。
四人进入店中在最大的一张桌旁大马金刀的坐下,那店本小,他四人这么一坐,便将那店占了差未几一半的处所。最早的那名壮汉“啪”地一拍桌子,喝道:“店家,有好酒好菜都给我上来,爷们吃了另有赶路。”店家唯唯诺诺地应着,忙着到厨房筹办去了。只听此中一人道:“老迈,我们此次上京,专诚受了鳌少保的聘请,传闻要对于那一群企图造反的逆贼,想必到了都城后,鳌少保必会封我们每人一个大大的官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