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天刃噬心 > 第二十一章 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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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前君若存这等大志,北祁又岂现日庞势……可惜此物非与可授。”话语方落,沈时安蘸指酒中,悄悄一弹,零散滴液顷刻化墨,溅射而去。

金面人利目闭合,竟如不见酒箭之势,唯把匣中长物横置膝上,赫是长琴。只见他白指拨弦,缈缈繁音即从传来,口中喃喃:“刚以应柔可破玄星,柔以应刚可拒明惑,君臣相益金土耀月;触地出木八卑尽显;五水聚物火为成音……”顷刻间,酒箭如触壁障,腾空激碎,化作珠末反向魔君噬去。

“那便只好与你清盘陈帐了。”沈时安泼去前酒,拿起酒壶重斟一盏。与此,一道话语蹿落耳中。“好,既要策画,便看魔君可还高能。”话罢,一双掌力倾诉,长匣立时散裂如蝗,劲射四方。

铮铮弦动,或倏或抑颤鸣不已,只是魔君执盏静坐,何来吞天乍袭?

连连迷惑,沈时安不由看向来人,见他琴续不减,好似场间未现,方才复明。“哈,本来如此,竟是着了道。”

沈时安脚根未动,左掌擒指后划,手入白刃正钳刃尖,偏劲一转,梁安身形亦随扭挫。可未待落定,雄猛寒意透指达臂,便连擒锁亦欲摆脱,更幻剑姿繁驳倾刺而来。

沈时安大袖抽卷,引拉后扬,无数珠末又聚如一,缓落手中杯盏。“‘琴音五幻’,身居外阁,竟能习得内阁之法,这等心机考虑确甚了得。不过戋戋繁音,也妄惑我口耳深识?好,便且瞧瞧你有多么造化。”说道此处,兀将杯酒递至唇前,悄悄嗅予。

“此不过陈遗旧物,既成王候,又何用处。若此干休,我沈氏命数不予往究。”

说来刚巧,沈时安遇因旧物起忆,一时怀觞,谁知叙罢心弦颤抖。如此修为仍聚莫名,定非平常。遂将二人打发,果然前脚方去,一人已至院中。

沈时安一时不明,何故二人去而又转,莫非均为设想?若说吞天,魔盟曾袭凌云,落入其手亦非不能,但济元遗子又怎与同途?……恐怕此子非是药宗出身,想那幽骨侍于盟内,或传九劲……只是面前行动颇存悉意,似曾了解……

金面人自闻正音,猝感不周,指尖一颤繁声骤乱。同时,沈时安长呼一气,缓启眼目,嗔声道:“琴者,当禁,制止于邪,以调正心。千羽‘五幻’中正之道,外感于内,可你心机终藏妄浊,纵摄心魄、辨夺喜怒,亦偏正音……究是谁报酬你启了魔心!”

稍一沉吟,沈时安转语又言:“这顽物真就夺民气魄,便从高位亦不肯错?”

“幻身?!”待及反应,已知不妙。金面人脚下猛踏,自顾蹿前,可任凭身势如何亦未及过紫影迅捷。并指掌印,仅余寸许便可袭上。

“咔、咔……”迸裂声,悄自魔君衣袍乍起,随即蛛纹伸展,尽攀颜面!可他却如似未觉,仅一眨眼,即已离析散碎,化入尘烟当中。

刀,寒若幽渊,无声无息。沈时安只感背门冰冷,刀气即灌五内,不由乍惊心间:“藏气?!四喜堂?!”

“既是‘正统’,当才取借其名。”

“四宗?不过余徒末路,纵惹横心,又何惧意。”

恰时杯满,酒壶重重落桌,震起六支木箸,不偏不倚弹遮碎屑擦面而过。“曲念深种,必惹殃祸。本日若能将你困梏,倒也行得功德一件。”沉息感慨,部下换盏,迅将酒水倾泻置前。劲力透往,直若幼箭攒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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