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济元宗内,平ri里求医问药之人多不堪数,疑问杂症者也是经常有之,他们多数皆形迹打扮奇特至极,这恶鬼面具与之比拟早已见怪不怪了。这青衣药童也未曾多想,只当是平常求药之人,上前拦住便道:“诸位大人,今ri时候已晚,如果寻医求药还望明ri请早。谷内设有jing舍,可供大人们安息,待得明ri巳时自会有药童将诸位大人引往药堂。若无其他事件,还亲请诸位大人随我来。”说完,也不待有人答话,对着世人微微一拘礼,转过身便向着一处没有灯火的房舍行去。
“也罢,修炼之道本就讲究机遇偶合,既然未成,那强求也是偶然。”“师父说的是,弟子也觉如此。只是不知师父让弟子前来有何叮咛?”“坤儿,下月十五便是你的继位大典,本是件欢畅事。可近月来为师老是心神难安,这些天尤其激烈,恐怕事有变故。是以彻夜便想提早传你衣钵印信、遗宝秘典。”“师父,不成啊。继位大典徒儿自当免得,只是传承一事,也不过是迟早罢了,倘若师弟们晓得怕又……”未待黄坤把话说完,刘予之将其打断道:“既是迟早之事,早又何妨。你即为一宗之掌,一言一行即为宗门言行,若还如此瞻前顾后,何成大事!”“师父经验的是,徒儿服膺。”
刘予之捧着秘典晶杵跪于黄坤身边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济元宗四代宗主刘予之,今传位于五代宗主黄坤,敬请宗门师祖齐鉴。”很久,刘予之才起家站起来,将手中之物递于黄坤面前。
就在刘予之沉浸在壁上光影时,连续串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咚、咚、咚”静室的门亦在此时叩响。刘予之道:“但是坤儿?”“恰是,师父。”一个温和的声音回应道。“出去。”闻声,排闼而入的是名体格壮硕非常的青衫大汉,以刘予之的身型亦只达其脖颈之间!若非门外只要他一人,恐怕谁也不会信赖先前那温和之声是出自此人。此人便是刘予之的大弟子,名叫黄坤。原本身型也如凡人一样,固然健硕,却也不像现在这般,只因修炼出了岔子方才变成了这等模样。
黄坤听完刘予之的话,毕恭毕敬地接过晶杵和《丹典》,对着龛台之上的众师祖牌位拜了三拜:“徒弟放心,徒儿定当谨慎谨慎不敢有失。”“嗯,你行事为师也放心。”刘予之看着黄坤恭谨的模样道:“既然遗宝已传了给你,现下把《九玄境》全篇也一并传你,也许对你冲破能有所臂助吧。”
而一个苗条的身影就站在石槽旁看着满室的光影,时而低头深思时而点头感喟。一袭紫sè长衫着身,金边黑印暗纹流转;一头齐腰长发整齐顺滑的披垂于背后,缕缕白发参杂其上倒是稍显高耸,冠玉般的面庞上留着齐唇一字须,给人一种儒雅大气沉寂不失的感受。本应古稀之岁的白叟,却有着而立之年的身形边幅,其功力高绝可见一斑,此等人杰便是济元宗当代宗主――刘予之。
“幽卫。”轿中之声再次响起,听的唤声,那名戴着鲜面具的黑衣军人应了一声,便朝着那带路前行的青衣药童急掠而去。
“多谢小哥,这是我家主上的犒赏,还请笑纳。”此话一入耳,那青衣药童惊骇莫名的神采立时窜改,嘴上说着“多谢大人”的言词,但是手倒是比那说词更快的伸了出来。而戴着鲜红面具的幽卫,只是用手指在药童掌心悄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