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后,石生、梁安四目汇于房角坐桌,与上着食之人焦对而视。
“少爷心战役善,可旁人不知,只怕yu屠之念难绝。”
……
“老奴已差人手交会西禺埋探,一经动静,必无遗漏。”
“这名老者,藏气工夫之深,实乃仅见……”
……
待世人回过神来,只见一缺角酒杯兀自桌面打转。
“哈哈哈,刚才高人相救,此番我看你二人如何逃出升天。”蔡锦和张目狂笑,一幅吃定二人的嘴脸。“给我上!待将那黑皮小子擒下,再寻孙老儿一报覆缉之仇!”
石声横眉微拧,逐将孙毅仁纵徒劫夺,盗门护短一事细细道出。
“哎……他们自爱争抢,随去便是,不必着心机睬,我们只需寻往三哥就好。”
梁安灿笑一声:“俗话常言,善有恶报,那恶人又当如何?”
“少爷……哎……”陈老看着越去越远的童五,也只得悄悄摇首。
“恶人!休得放肆!”
当年,蔡锦和被孙毅仁缉逐连月,有如丧家之犬,伤疲交煎下出错跌落深涧。孙毅仁心觉此人必然横尸,是也不再详查。不想,蔡锦和大难不死,自为天佑,伤势好转后脱出深涧,远走北祁,今后隐姓埋名。
石生紧了紧皮鞘缚带,回道:“此人去处言词虽有粗陋,却难掩面下纤毫,必是高门后辈。只是……与之同桌那灰衫老者,留印更深。”
莽汉目光恨恨,牙支搓响,明净着脸sè,却也只能唤了一众弟兄姗姗退去。
“嘿嘿,恶人,自当以恶相报!”石生言罢,二人便已利刃在手,肃立以待。
石生拱手,话尚余口,却被梁安截道:“刚才多劳童兄援手,我仅代我兄弟二人在此谢过。”
石生、梁安见此景象,相视一笑,各自弃还兵刃,执碗痛饮,仿佛身外人已成泡影。
二人边行边语,只听林中一片“叮当”作响。
酒菜齐备,三人合桌饮宴。其间童五更将一些江湖妙闻渐渐倾说,到也倍添酒趣。只是轻巧光阴终始无迹。酒尽杯空,石生、梁安再踏复途,童五起行相送,自又一番酬酢,直至二人出落店外,这才返身回坐角桌。
“想那蔡锦和必是折路而返,没于林间藏算石生兄弟二人。嘿嘿,此等闲事既且让我撞见,定要参上一参!”童五说完,拔腿便去。
童五听其诉说,好不唏嘘。“不想义正之士竟也有此一面,确是叫人不测啊……”
“哈哈……本来如此,不过我却非那老儿门下!”石生畅笑一声,直言道。
“砰!”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