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无动静,只是你那三位兄长已有行动,还请少爷多行谨慎才是。”
石内行掌方攥刀柄,梁安长剑亦才出鞘过半,飞爪便已斜落地上。
“你观此人如何?”方出门外,梁安轻声问道。
“梁安。”
莽汉目光恨恨,牙支搓响,明净着脸sè,却也只能唤了一众弟兄姗姗退去。
“鄙人石生……”
就在此时,一道破空声响由远飞至。蔡锦和本想回顾一望,却被一道暴戾喝语生生震住。
“哈哈哈,刚才高人相救,此番我看你二人如何逃出升天。”蔡锦和张目狂笑,一幅吃定二人的嘴脸。“给我上!待将那黑皮小子擒下,再寻孙老儿一报覆缉之仇!”
“陈老,但是三哥有了下落?”
“砰、砰!”脆响又起,两只酒杯同落桌面。只是缺角之余,另有蛛纹裂隙密布其上。
“少爷何往?”
“谁!”莽汉抽抖手中细链,收回铁爪,环顾喝道。
童五放下酒壶,合桌落坐。“梁兄客气,这‘熊眼鹰’蔡锦和,虽非凶名远播,却也是恶名遗臭之人。相传两年前,曾被‘百斤刀’孙大侠千里追缉,足逃连月方得幸运走脱,自此渐在江湖上殁了名声,不想今ri竟教孙大侠传人撞见。何如,本该一场正自压邪传诵坊间的机遇,却因鄙人不忍这酒坊谋生被毁,将他惊走而错,实望二位兄台包涵。”
……
“童兄高义,其间还能思及凡人之虑,石生佩服。只是,不知童兄何故以为鄙人乃是‘百斤刀’门下,莫因刚才莽汉所言?”石生捧起茶碗,略略一点。
石生、梁安见此景象,相视一笑,各自弃还兵刃,执碗痛饮,仿佛身外人已成泡影。
两年后,功力大进的蔡锦和,自夸已出其右,便复回西禺。在刺探孙毅仁寄身隅江后,更将昔年至好一一邀拢,只待报仇泄恨。谁料,竟在途中相遇百斤厚刃“九曲燕”,是以怒起心头……
“哈哈哈……”笑声启,那落座角桌的铜冠男人,提着酒壶渐渐来到二人近前。“鄙人童五,不知二位兄台高姓?”
待世人回过神来,只见一缺角酒杯兀自桌面打转。
“咻~”就在二人说话的当口儿,突闻一声锋利呼哨由远而出。
“恶人!休得放肆!”
“哈哈哈……陈老,这霸业皇图如果了望,却也教人垂慕;只是当中辛楚,又怎是旁人可观。不如笑聊六合,弛游物外,还能得意于心。”童五双手背负,遥目了望,仿佛天涯美景已尽眼底。
待人走后,石生、梁安四目汇于房角坐桌,与上着食之人焦对而视。
“砰!”一声脆响。
“少爷心战役善,可旁人不知,只怕yu屠之念难绝。”
梁安灿笑一声:“俗话常言,善有恶报,那恶人又当如何?”
……
“哈哈……本来如此,不过我却非那老儿门下!”石生畅笑一声,直言道。
反响荡荡,店中留客大家驻望,不起半点声响。堂倌手上活计还是,好似早已见惯这等江湖琐事。
“想那蔡锦和必是折路而返,没于林间藏算石生兄弟二人。嘿嘿,此等闲事既且让我撞见,定要参上一参!”童五说完,拔腿便去。
当年,蔡锦和被孙毅仁缉逐连月,有如丧家之犬,伤疲交煎下出错跌落深涧。孙毅仁心觉此人必然横尸,是也不再详查。不想,蔡锦和大难不死,自为天佑,伤势好转后脱出深涧,远走北祁,今后隐姓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