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奉宜送走了吴元济便忙赶到郭延的房前,见房门紧闭,心中也明白郭延现在的痛苦,便隔了房门,慈爱地对郭延说道:“延儿,你返来了,为父便放心了。为父那日一时情急,怒斥了延儿,是为父错了,延儿谅解为父,好吗?”见屋内并没有反响,只模糊约约听到些抽泣声,郭奉宜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延儿,你也知我们郭氏一族世受皇恩,但到底是为人臣子,如果稍有违逆,便会招致大祸!为父身为郭氏子孙,自当以保百口属为己任。伤了延儿,为父实属无法,延儿若能谅解为父,为父死也瞑目了。”沉默了半晌,听得屋内停止了抽泣,轻声说了声:“爹爹切勿如许说,都是延儿率性,不明白此事的短长。本日延儿既然回了来,便是筹办接管天子的赐婚,实施郭氏子孙的任务。”听得郭延如此深明大义,郭奉宜感慨万千,不觉老泪纵横,一手扶了房门叹道:“延儿,你能如此想,为父欣喜不已,只是委曲了延儿了!”“谈不上委曲,太子殿下一贯对延儿宠嬖有加,想必结婚后必会更加心疼延儿的,爹爹不必介怀。”郭延平高山说着,父女俩现在终究敞开了心扉,也算是因祸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