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谢殊反而疑问更重了,但面上还是没有作出太大的窜改,道了声谢退了出去。
“卫监正,想不到昨日我们的瞻望竟是错的。”林甫吊动手臂,摸着额头上的包,“还好砸的不疼,冰雹啊,传闻长安城好多年没有这般大的冰雹了。”
“长安城,天子脚下,伤亡如此严峻,我朝三品大员有半数以上被砸伤,无数都城官吏在出行途中被砸到。当朝郭太师已然昏倒不醒,这定是天灾啊!”
“你先归去吧!”何承平那边似是感慨了一声,掩面道,“我来写奏折上奏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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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有些讽刺了,钦天监跟阴阳司本就是占卜阴阳休咎的处所,他们流年倒霉?耐人寻味啊!
同茶社酒坊的平话场别无二致。
“那为何……”谢殊还想问。
本日来当值的监生堪堪只来了一半,另有一半或告了假,或被冰雹砸晕了,偌大的钦天监里空空荡荡的。
谢殊眼皮一跳,看了看四周,肯定无人后才舒了口气:“不是陛下亲身下旨正法的张大天师么?”既然是亲部下旨正法的张大天师,论理,陛下当架空有关张大天师的统统才是,怎会……
谢殊当下会心,不再提及此事。
谢殊低低应了一声是,正要退出去,那头的何承平又道:“谢太尉也被砸到了,你归去看看吧!”
“这是天灾啊!”何承平叹道。
谢殊应了一声,走到正火线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还好肖监正也在,不然以吕监正那种小人指不定把这屎盆子扣在卫监正头上呢!”林甫感慨,“以是善有恶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吕监正作歹多端,如此小人,如此也是报应不爽了。”
“何大人,这……”谢殊昂首行了一礼,刚要说话,便见何承平伸手制止了他,指了指天,“天灾,这是天灾,但也是天灾。”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声响起,谢殊吓了一跳,却很快反应了过来,是冰雹。
新监生倒是来齐了。
“甚么缺点?”谢殊脑中明光一闪而过,“太后……”
“去坐着。”谢纠指了指前头的位子。
只是可惜,即使马车被砸出了两个坑,谢殊还是毫发无损的到了长安府衙,进门就看到何承平蹙着眉头在来回走动。
走到怡园,看到侍女手中的纱布时,谢殊一下愣住了,赶紧走入园中。
“当然当然,看赃官贪吏被斩首,这是公理之事啊!”有人喝彩起来。
来当值的老监生们面面相觑:看杀人还那么欢畅,这群新监生当真是可骇。不过吕监正此次怕是要完了吧!真快啊,这个卫监正才来三天吧!公然不惹她是对的。
当看到阿谁额头包着白纱布,冷静地坐在桌前的老者时,谢殊赶紧三步并两步走上前:“祖父,你没事吧!”
何承平单独一人在屋内来回走了两步,脸上有较着的游移:“是不是太快了?”算了不管了,身为京兆府尹,本分内之举,想那么多何为?
谢殊一愣,即便在族中被教诲的再好,相较于何承平来讲,他还是嫩了点,是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谢殊愣住了。
“皇室的秘闻,你现在还不必晓得。”谢纠叹道,“你只要晓得陛下很信赖老天师就够了。”
“出事了,冰雹。”谢殊说道,轻舒了一口气,“何大人筹办上奏,他说这是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