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来当值的监生堪堪只来了一半,另有一半或告了假,或被冰雹砸晕了,偌大的钦天监里空空荡荡的。
谢殊坐在椅子上,这才恍然大悟:陛下是千万不能当政倒霉的,以是必然是天灾,哪来的天灾呢?钦天监的瞻望便是。此次天灾就在天子脚下,长安城内,已有十几人丧命了,陛下必然要推出人来堵天下悠悠之口的。
“出事了,冰雹。”谢殊说道,轻舒了一口气,“何大人筹办上奏,他说这是天灾。”
“那为何……”谢殊还想问。
“皇室的秘闻,你现在还不必晓得。”谢纠叹道,“你只要晓得陛下很信赖老天师就够了。”
谢纠把醒木扔到了一旁,“近些光阴,阴阳司钦天监接连出事,可当真是流年倒霉啊!”
“瞻望错了呗!还上奏?”有人撇了撇嘴,“大雨充分,这下的是雨么?是冰雹啊!都死了那么多人了,传闻陛下非常大怒。”
怡园的安插简朴而厚重,一排排的椅子,最火线一桌一椅,桌上一块醒木,一柄折扇。
“去坐着。”谢纠指了指前头的位子。
谢殊神采有些难堪,却还是红着脸应了一声是。
“长安城,天子脚下,伤亡如此严峻,我朝三品大员有半数以上被砸伤,无数都城官吏在出行途中被砸到。当朝郭太师已然昏倒不醒,这定是天灾啊!”
谢殊低低应了一声是,正要退出去,那头的何承平又道:“谢太尉也被砸到了,你归去看看吧!”
谢殊闻言神采陡变,赶紧道:“祖父,请慎言!”
“上一回栽赃我等学子舞弊就让他逃过一劫了,这一回如何都跑不了了吧!”新监生们感慨不已,“传闻他的背景钱元贪污,三年前祭天大典倾圮也是因为他们贪污,判了斩立决,过几日就要行刑了呢,到时候一起去么?”
这就有些讽刺了,钦天监跟阴阳司本就是占卜阴阳休咎的处所,他们流年倒霉?耐人寻味啊!
同茶社酒坊的平话场别无二致。
当看到阿谁额头包着白纱布,冷静地坐在桌前的老者时,谢殊赶紧三步并两步走上前:“祖父,你没事吧!”
谢殊一愣,即便在族中被教诲的再好,相较于何承平来讲,他还是嫩了点,是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祖父爱听平话,这怡园也是以特地斥地出这么一块处所来,偶尔兴趣来了,也会亲身上场来上一段,但那只是偶尔的状况罢了。今次是要为他伶仃说段书么?
谢纠却一敲醒木拍案:“不成言明啊!”
谢纠一敲醒木:“你去坐着,祖父为你说段书。”
谢殊一愣,脚下也有些游移。
走到桌边坐下,何承平执笔开端写起奏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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