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倒是很想晓得……在你心目中我到底是甚么形象。”抚摩着主神头发的手指顿了顿,魔王脸上可贵透暴露一丝无法的神情。
将脸颊埋在主神的发间,想到创/世神的叮咛,魔王几近想笑――‘母神啊,你就真的以为我会尽力修炼去囚禁我敬爱的人么?特别是在看到了你要抹去伊法勒认识,让从另一个角度上死去以后!伊法勒说得没有错,你向来没有顾忌我们的表情!’
以是,现在是筹办过河拆桥了么。
深深看了眼魔王,主神没有答复,只是再度阖上了眼眸。
“即便你这么说,我也不会为了你而留下。”没有推开魔王的度量,主神低下头,谛视着本身埋没在的袍袖下的手腕。
“这个天下上,再没有任何的锁链能够捆绑住我。”口中呢喃了一声,灵力透出,将身上缠绕捆绑着的尽数震碎。主神踏在台阶上,面无神采地一步步向下走去。
魔王见此,也没有再说甚么,且还是持续着主神展开眼睛之前的状况,而他拥抱着主神的手臂也一向保持着原状。
一步步地走下去,就如主神所说的,固然一起上还是有无数的符文锁链追过来要再度捆绑囚禁他,却再没有任何一条锁链能够保存在他身上。
“伊法勒,如果想分开,就分开吧。”手指抚过主神的长发,魔王带着几分倦怠地开口道。“走吧,这一次,没有任何人能够禁止你。”
但这一份暖和,却也是他所巴望而不成及的。
主神唇边勾出一道极轻极浅的弧度,如果那一份暖和要他拿复苏与庄严去调换,那么他甘愿在酷寒当中冰冷至死!
淡然地抬起目光,主神望着面前的台阶和帘幕,轻抿着双唇。这里是他认识空间的底层,若不分开,他就会被永久监禁在这里――呵呵,创/世神陛下,你公然是一如既往的心狠。
幼年时的那一点的期盼早在光阴的流逝中被消磨得一干二净。
但是,即便自在,那种踏着台阶时所感遭到的彻骨酷寒,却一向如影随形。
意志的比武,除了当事人以外,谁都没法插手。
苗条手指顺着主神白净光亮的脸颊向下滑动,顺着脖颈落在他腰身处,魔王谛视着本身一向甜睡不醒的半身半晌,终究鼓足勇气伸手将对方搂入怀中。
就如同魔王所想的,在纯暗的环境中,主神哪怕是说一句话、呼吸一次,都会感遭到无数细针扎在咽喉当中的痛苦。而身上的皮肤倒是好一点,但也只是比较起来,那种精密的疼痛实在一样不好受。
踩在冰冷的门路上,主神昂首看着四周一片灿烂灿烂如旧的光彩,面上虽没有任何神情,心底却轻念了一声。‘从一开端,就是一小我,到最后……’
‘母神,你只晓得我从没有违背过你的号令。为甚么就不能去想想,我如何舍得伊法勒痛苦,如何舍得亲眼看着他痛苦!莫非在您的眼里,我永久只是阿谁看着本身半身被锁链折磨得鲜血淋漓、日渐肥胖,却也不敢向您提出任何贰言的孩子么?’
魔王闭上眼,一滴泪水落在主神的金发上。
但是,在阿谁时候,魔王想要那力量的目标倒是抵挡本身的母亲。
就像水与油毫不能相容普通,纯光与纯暗只要绝对均衡的环境下才气共处。在这里待得越久、魔王的力量越强,主神要接受的痛苦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