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安踌躇了一下,他想说甚么,但终究没有说,高仙芝却看出来了,便笑道:“想说甚么就直接说,不要吞吞吐吐。”
李庆安见高仙芝还是不明白,只得把话点到明处,“高帅,你的下属可不止夫帅一人啊!”
“这是雾娘送我的,本来挂在我书房,被夫蒙大帅看到了,看得出他也很喜好,恰好他要过寿,我筹算把这张豹皮送给他作为寿礼。”
李庆安是明天的配角,他升了校尉,天然要掏钱宴客,刚回到虎帐,安西军的一帮胡汉将领们早已等待多时,不容分辩,簇拥着他来到酒楼。
高仙芝很对劲李庆安的答复,他看了看桌上的豹皮,又笑道:“这豹皮是你猎的吧!”
李庆安大喜,赶紧单膝跪下道:“谢高帅汲引!”
中原酒楼内热烈非常,几十名安西军官包下了二楼,喝酒吃肉、划拳喧闹,笑声、骂声几近要把屋顶都掀翻了。
“说得对啊!朝中无人如何好仕进?”高仙芝望着窗外,不由悄悄叹了口气。
“卑职只立微末之功。”
李庆安快步走进,施一军礼道:“拜见高帅!”
“你说甚么?”
“副帅,李庆安已到。”
“喜好吗?”高仙芝淡淡问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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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功不赏,岂不是寒了将士们的心,我们安西是军镇,军功为本,大帅,请三思!”
“这还差未几,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老子替你喝了。”
“你们这里臭死了,我得下楼透透气去。”高雾自言自语地站了起来。
说完,高仙芝又微微叹了口气,道:“七郎,我也不瞒你,夫帅本来不想封赏你,这校尉还是我据理力图得来,当然,夫帅对你没有成见,这是因为我的原因,以是犒赏就没有了,只要阵亡兵士有抚恤。”
高仙芝奥秘地笑了笑,从桌下取出一把横刀,悄悄地抚mo了一下,递给李庆安道:“这把横刀是原节度使盖嘉运大帅的佩刀,是我第一次建功时他赏赐给我,对我有着特别的意义,现在我把它转送给你。”
李庆安酒意上涌,他昏昏沉沉地低着头,甚么也没有闻声,过了一会儿,他爬了起来,嘟嘟囔囔道:“我去丢根线。”
“哎!七郎,要不要陪你去啊!”白元光喊道。
说到这,高仙芝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过你是我的爱将,你建功,我要给赏,你的部下我也要给赏,我赏你部下十五顷上田,由你来详细分派,至于你嘛!”
“七郎,先奉告你一个好动静,从现在开端,你就是我安西军标兵营校尉。”
高仙芝点点头,“坐吧!我们坐下说话。”
高雾顿时火冒三丈,抓起靠垫狠狠在他头砸了一记,余恨未消,又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是我想来的吗?是谁说我不来就不给面子,还坐在你这个臭男人的中间。”
高雾忿忿地坐了下来,她俄然看了看中间喝多了趴在桌上的段秀实,眉头一皱,又站了起来道:“算了,坐在段小剑中间我也不舒畅,还是换返来吧!”
李庆安坐在靠窗一桌,他已经被灌了二十几大杯,喝得面红耳赤,他扶着荔非元礼的肩膀,酒意熏熏道:“老荔,下次谁敢再灌我,你替我顶上去。”
“不消!我没事。”李庆安闲逛着,跌跌撞撞向楼下走去。